“姐,你下次要干什么能不能提前说一声?”
夏沂南拎着一百二十万的药渣桶,心疼得滴血,“我知道你会做药,但咱最好先做一点点试试药效,没必要第一次就做那么多。”
“试药效?”
夏柠勾唇,掐住他下巴,将一颗祛秽丹塞他嘴里,“这可是你自己说要试的,我没逼你。”
“……”
夏沂南目瞪口呆,卷着丹药舌头的一麻。
一颗六位数啊!
他舍不得吐,只能含泪咽下去,苦涩地说:“姐,再这样下去,我很快就要对你本人PTSD了。”
“放心,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臭弟弟嘛。
如果不是养来挨揍或者试菜试药,就会失去很多乐趣。
夏沂南:“……”
“药渣倒了之后,记得把这颗丹药给刘叔送过去。”
夏柠说着,又将一个药瓶塞进他校服外套兜里。
夏沂南:“为什么你不自己送过去?”
夏柠瞥了他一眼,“我不太方便。”
夏沂南:“就他妈三分钟的路,有什么不太方便的?”
“你去就知道了。”
夏柠不多解释,推他出门。
夏沂南一脸莫名,觉得夏柠就是在找借口压榨他!
也不知道刚才吃的药丸有没有副作用……
扔掉药渣后,夏沂南去了刘德明家。
“老夏,夏柠让我送药过来。刘叔还好吧?”
夏大洲:“还成,就是手疼得连筷子都拿不起来,等着饿死吧。”
中年男人刘德明憨笑:“哥,筷子用不上,我还能用勺子。”
夏大洲狠狠瞪了他一眼,“再多说一句,就让你连勺子都用不上!”
刘德明:“……”
夏大洲懒得再理他,问夏沂南:“药呢?给我。”
夏沂南掏出药瓶,看了看刘德明,又看了看他爸,犹豫:“确定要给刘叔吃?老夏,你就这么相信夏柠?万一……体质不合适呢?”
“你姐说可以就可以!”
夏大洲粗暴抢走夏沂南手里的药瓶。
倒出药丸,掐住刘德明下巴,把药塞他嘴里。
刘德明没准备,呛了个红脸,堪堪把药咽下去。
夏沂南看到这一幕,觉得十分眼熟。
刚才
夏柠好像就是这么给他塞药丸的……
和老夏的动作一样利索!
不愧是亲生父女!
刘德明咯嗓子眼,灌两杯水下肚,才问夏大洲:“哥,你给我吃的什么?”
夏大洲故作神秘:“你等下就知道了。”
刘德明相信他,没再问。
站在一旁的夏沂南却双手环胸,撇嘴:“父女俩连话都说得一样。”
夏大洲睨了他一眼,“没事就回去帮你姐做晚饭。”
“哦。”
夏沂南转身要走,肚子忽然一阵咕噜噜巨响……
他脸色骤变,朝厕所方向火急火燎地跑去:“刘叔,借你家厕所一用!”
刘德明十分大方:“行,你随便用!”
十分钟后。
夏沂南快疯了。
他扶着墙从厕所出来,两股战战,几乎要哭地看着他爹,“老夏!夏柠的药是泻药吧!刘叔厕所都要被我拉堵了!”
“呕……好臭!”
夏大洲脸色大变,连忙打开风扇对着夏沂南吹,“你这臭得跟掉进茅坑里一样,脸上怎么都黑漆漆的?”
“啊?”
夏沂南腿还软着,被风扇一吹,才感觉到皮肤上一阵发凉,好像沾着什么黏糊糊的东西。
他一摸脸,就摸出一手黑色分泌物……
“卧槽!夏柠的药是毒药吧!”
夏沂南简直快被手上的玩意儿臭晕过去,“我怎么会流黑色的汗?!”
夏大洲皱眉捏鼻子,问他:“你姐没跟你说这药的药效?”
夏沂南一脸惊恐:“没有!她就跟我说这药准备一颗卖十万块!”
“哎呦……不行,我的肚子也突然好疼!阿南你让让……”
正说着话,吊着胳膊在沙发上坐着的刘德明腾得一下站起来,夹着腚往厕所跑。
夏沂南差点被他撞倒,一脸懵地看着他爸:“我总算知道夏柠为什么非要我过来送药了……她不想自己被臭晕!”
“呕……”
夏大洲实在忍不住从厕所里飘出来的刺激味道,扔下风扇就往外跑。
夏沂南强忍着身上黏糊糊脏兮兮的东西,艰难地跟在他后面出了屋子。
“爸你在门口守着刘叔!我先回去洗个澡,等下咱们一起找夏柠算账!”
夏沂南说完,火烧屁股一样往家的方向跑。
此时此刻。
他身上散发出来烂酸菜和臭豆腐夹杂在一起的浓烈刺激性气味。
就连路过的阿猫阿狗嗅了都忍不住原地呕吐刨坑。
更别提人了。
隔壁王大爷差点没被擦肩而过的夏沂南臭晕过去,气得敲拐杖冲他背影大骂:“臭小子,掉粪坑里啦!”
夏沂南有苦说不出。
好不容易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