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了得!
要是白娟子没被抓到,等明天早上知青们用了这缸里的水,那后果……
那可是好多条的人命啊,一想到这村支书都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真出事了,他这个支书也别干了。
更不用说周围的村民怎么想了,白娟子就因为偷东西那点事就敢给知青投毒,这要是他们谁不注意惹了白娟子,是不是以后也会被下药?没准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这样的人怎么能留在他们村!
大伙儿顿时义愤填膺的要把白娟子带去镇上报告政府,白娟子一听顿时慌了,也顾不得许多,猛地推开几个人就往外跑,可这时候她除了白家还能往哪跑呢。
就在几个汉子去抓鱼的时候,村里就有不少人听到了动静,大半夜的纷纷爬起来查看,白元富也站在自家门口看外面的情况,倒是白老爹坐在屋里抽烟生闷气:“看什么看?那群知青一天到晚就知道咋咋呼呼的,烦死个人!”
白元富还没来得及安慰他爹,就看见白娟子惊慌失措的跑了回来。
“娟子,你这是怎么了?”白元富问。
白娟子嘴都被吓的直哆嗦,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嚎了出来:“哥,你得帮我……”
“我就是想给那些知青点教训,我没想药死他们,结果他们半夜起来把我逮住了,现在怎么办啊!”
白元富听得头嗡嗡响,“你说什么?你往知青水缸里扔耗子药?”
“我就是气糊涂了,”白娟子说:“你不知道下午我看见楚歌,他们怎么说我的……我就是想出出气,没想闹这么大!”
“哥,你得帮我,你给我想想办法!”
白元富脸都黑了,他知道这回是彻底完了。
给知青的水缸里投毒,这可不是小事,那关系到好几条的人命,哪是他能解决的了的?
可娟子到底是年纪小,平常在家又被惯的太过了,这才会任性妄为,可她平时也没闯过这么大的祸啊,这回可怎么办?难道真的不管这个妹子了?
白元富被她吵得头疼,忍不住喊了一句:“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怎么没办法呢?”白娟子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哥:“以前我偷人家鸡,后来不都是你给我摆平的吗?哥,这次你再帮我一次呗,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们又没喝那水,对,他们都没事,人都好好的呢……”
白元富以前经常给她收拾残局,那是因为那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再加上他们家还有个前支书的身份,只要拿公家大义往人家身上一压,基本上都能摆平,再说白娟子就是个孩子,要是大人真跟孩子计较也会被外人说闲话,因此才能平息了事。
可这次不一样啊,白娟子为啥给人知青缸里投毒?还不是因为之前偷人家怀表的事儿被发现了,心存怨恨才敢这么干,他们白家现在是里子面子都丢光了,哪还有脸去给白娟子说情?
白元富想清楚这些,只能摇头说道:“没用的。”
“怎么没用?”白娟子抓着她哥的大腿道:“哥,你不能不管我,我可是你亲妹子……”
白元富低头看着这个从小被自己宠到大的妹妹,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厌恶和嫌弃,他冷冷的对白娟子说:“我以前帮你,并不是因为你是我妹妹,而是因为你是白家人,我不能因为你一个人毁了白家的名声,可是现在……”
白元富默默叹了口气,只能先去说说试试,反正人没出事,一切就都有转圜的余地。
结果他刚推开门,外面就站满了刚刚追过来的村民,各个义愤填膺的让他把人交出来,村里出了这么个祸害,谁心里不害怕?
这要是把药扔到村里的井里,一个村的人都别想好了。
白元富缓了缓情绪,看到村支书也来了才开口道:“支书也来了?”
村支书也不跟他客套:“元富啊,这事儿你们家怎么说?”
“怎么说?”白元富摇头:“这事儿没啥好说的,大家谁都有气急了的时候,一冲动做事就不管不顾了,但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能算啥大错,我也也知道这事儿娟子做的不对,但还请大家能够理解。”
要是以前他这篇大道理怕是会有不少人赞同,但是现在没人吃他这一套了。
“凭什么让我们理解?”人群中有村民高喊:“理解啥?理解她想杀了知青给人家水缸里下耗子药!”
“就是,我们村可从来没有人干过这种事儿!”
“这样的人就该送去坐牢!”
“对,把白娟子交出来,让她去坐牢!”
周围都是愤怒的声音,白元富终于察觉出现在的局面他控制不了了。
因为和人命挂上了钩,这会儿村民们都非常警觉,根本不是白元富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
村支书朝愤怒的村民们摆摆手:“大家先不要激动,让人把白娟子带出来再说。”
说完人群里就站出来两个年轻汉子控制住白元富,另有人进去白家把躲在屋里的白娟子给拎了出来。
白娟子被吓得已经站不起来的,双腿直打颤,满脸都是鼻涕眼泪,半点形象也无。
“娟子,你干的这事儿太大了,”村支书沉着脸说:“这事儿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