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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莲娜把牛奶递到卓杨和c罗手上,过程中目不斜视,眼角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显然她看见了卓杨刚才的欲盖弥彰。随后,给二人留下一个风情万种的微笑,扭着曼妙的腰肢返回去屋子里。
卓杨盯着伊莲娜飘忽的臀部发呆,像诗人凝望着水边的风摆柳。
“哎、哎!”c罗伸出手挡着卓杨的视线:“看嘛呢?看嘛呢!介可四我的女人,要看回家看你蔻蔻去。”
卓杨把脑袋在躺椅上重新摆正躺好,长吁一口说到:“难怪都说葡萄牙人小气,诚不欺我呀。”
c罗鼻子里‘呲’一声:“葡萄牙人比西班牙人大方,也比尼玛英国佬大方。”
卓杨说:“要不要脸?你怎么不跟德国佬去比?”
c罗:“我看你就是半个德国佬加半个意大利佬。”
卓杨闭着眼睛:“好好说话,别骂人。老子是纯正的中国佬,你再乱改我的血统,信不信给你扔池子里。”
c罗说:“想扔你就扔呗,反正我也打不过你。扔池子里也尼玛淹不死我。”
卓杨说:“我守在池子边不让你上来,淹不死你?哼!”
“你就是守到天黑也淹不死我,我游泳好着呢。”
“比乒乓球还好?”
c罗登时闭嘴了。
卓杨重新拿起刚才伊莲娜送来的牛奶,灌进去一大口后,又说到:“还说你不小气?就是让乒乓球世界冠军的祖宗来把你赢了一回,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罗总啊,要换成别人,我早拿大耳光子抽上了。”
c罗沉默不语。
“你说说你,老子在更衣室里给你找补了,也给你陪笑脸了,你还想怎么样?要不,你也去找个世界拳王来把我揍一顿?”
“我尼玛找不来。”
“小心眼呐——,小心眼。你又不靠乒乓球吃饭,至于吗?咱们输比赛也没见你这个样子,输个乒乓球反倒像死了亲爹一样。”
“卓杨,我亲爹已经死了。”
“不好意思,我说顺嘴了。”
“道歉。”
“对——不起。”
卓杨把剩下的牛奶一饮而尽,躺好在软椅上咂摸着嘴巴,泳池边再一次陷入沉默。
马德里的四月没有风,阳光抚摸在肌肤上暖洋洋的像是在亲吻。卓杨索性扯开盖住某处的浴巾,让太阳把自己晒得通透。如果隐私暴露了,那就露吧,反正又不吃亏。
c罗也拿起牛奶,但他不是卓杨那样大口喝,而是慢慢嘬着,像婴儿时存留的习惯记忆。
“老卓,你介人不错,人挺好,没嘛大毛病。如果来当朋友,真没的挑。”
“谢了。”
“可我就是和你亲近不起来。”c罗说:“我有毛病吗?我也没嘛毛病。你也没毛病,但总归还是你的问题。”
“哦?仔细说来听听。”
“老卓啊,咱俩都是踢球的,你足球踢得好,大家都承认,我也认。不过呢,我踢得也不比你差,是不是?”
卓杨心说:你开心就好。
“老卓,除去足球,你钢琴谈得也忒尼玛牛逼,这个大家也都认了,上帝他老人家赏你饭吃呗。虽然你介人儿不信上帝。”
c罗一边嘬着牛奶,一边絮絮叨叨。
“介你都不招人恨,我承认你牛逼,足球和钢琴都牛逼。”
卓杨并没有骄傲。
“可你在介两样之外,就确实招人恨了。”c罗说:“首先声明,不是我小心眼,你凭良心自己说,换位一下你觉得你自己招恨不?”
“罗总,把话说明白,我怎么招你恨了?”
“唉——”c罗长叹一口气,说到:“你看看我们都找的嘛女朋友,你的未婚妻又是嘛样人?和你一比,我尼玛……怎么比?你说说你!”
卓杨开始骄傲了。
“你老爸是将军,来一趟伯纳乌得弗洛伦蒂诺主席亲自伺候着。我老爸呢,是个他妈的酒鬼,硬是喝酒把自己喝死了。他尼玛就是没死,来伯纳乌有人理他吗?”
c罗的情绪开始激动,卓杨却更加骄傲了。
“你有介样儿的未婚妻、有介样儿老爸,别人我不知道,但我跟你亲近不起来。你说,介尼玛应该怪你还是怪我?”
“罗总,你想听我说实话吗?”
“不想。”
卓杨:“……”
c罗接着说:“人活一辈子,想要和别人做朋友,就不能处处都比别人强。老卓,你说是不是介理儿?”
“你接着说,我听着呢。”
“你就是处处比我强,介尼玛让我怎么和你做朋友?老卓,我知道你想说我小心眼,但你把自己换成我试试?你试试,你看看你想不想跟我做朋友?”
突然之间,卓杨觉得c罗说得有点道理。
“老卓,朋友就没你介样儿的。你以为我拿乒乓球砸挂你是浅薄吗?我只是想跟你做朋友。我总得找个比你强的方面压住你,有了平衡才能把朋友做下去,对吧?”
“乒乓球就是我和你能亲近、能做朋友的桥梁,除此之外,我找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可你尼玛倒好,二话不说找来个乒乓球祖宗,直接就把我搭起来的桥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