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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习习,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似乎也消退了夏天的酷暑。卓杨独自走在圣路易斯的市场街上,他还在为自己刚才有些龌龊的猜测做着自我嘲弄。
其实也不能怪他多想,雨玫以前是les,后来似乎不是了,但前一阵好像又是了,搞不懂。而瑞莎十一年前名声响彻汉音大的时候,她的魅力本就男女通杀。
结果他的瞎猜差点惹恼了二位女侠,只能慌忙赔不是,然后自罚三杯才好不容易蒙混过关。
不过,有了看似令人不自在的猜测,气氛反而活跃了起来,原本三人因为很长时间没有再见过,不免有些拘谨。
一顿饭吃得很长,话题从足球到音乐,从欧洲到美国,除了心照不宣地不谈彼此之间的过去,甚至还聊了聊蔻蔻。
蔻蔻的身份她们自然早都知道,雨玫甚至还见过真人,她在那一年华沙《永远的肖邦》新年音乐会上,只一眼便被蔻蔻的绝代风华折服。
瑞莎科娃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过蔻蔻,但看到卓杨说起蔻蔻时表情中毫不遮掩的飞扬,她却因为年龄和阅历增长,可以小心翼翼隐藏著眼神里的些许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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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的酒店距离并不远,直线距离只有八百来米,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卓杨的脚步轻松得像在弹一首小夜曲。
美国人并没有多少真的艺术欣赏细胞,但伦巴第餐厅是一间正宗意大利餐馆,老板虽说是移二代,却依然保留着浓厚而传统的意式风格,墙边也有一架钢琴。
在雨玫发嗲的请求下,卓杨兴致勃勃为故友重逢而奏。然后就变成了听众点播,雨玫是个调皮的女孩子,她搜肠刮肚想出曲目名称让卓杨演奏。
雨玫不是古典音乐迷,对严肃音乐曲目知道的都是那些耳熟能详的名字,演奏上毫无难度。
一直在旁边微笑着聆听的瑞莎最后也按捺不住了,和卓杨在琴键上玩起了四手联弹。十一年前,他俩经常这样玩,十一年后,有些默契似乎还依稀保留。
瑞莎科娃当年的专业不是钢琴,而是古典音乐理论和制作。但钢琴是乐器之王,汉音大的学生无论什么专业,对钢琴都不会生疏。
情绪完全放开的瑞莎不由自主弹起了她最喜欢的曲子《降e大调第五钢琴协奏曲》,贝多芬的帝王协奏曲。
这首曲子里有不少故事,卓杨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根本不会再去碰它,但现在早已无所谓了。再弹起时,心中亦无丝毫波澜。
看得出,瑞莎科娃深深陶醉在这首曲子里,这种相伴而歌,是她梦寐以求的情景。
一曲奏罢,弹的和听的也都尽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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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街的尽头就是大拱门广场,并不很大的广场那一边是密西西比河,它从落基山脉出来后一路奔波,来到圣路易斯已经有了磅礴气势。
曲终人也该散了,餐厅里只剩下他们三个客人。老板人很好,虽然他说自己其实是卡利亚里球迷,但也并没有着急打样,最后也微笑着收下了前ac米兰球员的签名。
即便就近在咫尺,卓杨还是坚持把雨玫和瑞莎送进了酒店大堂。很晚了,不好再上去打扰她们,而且名花有主的人,该避的嫌还是要注意。
回到房间里,雨玫依旧开心得像只小鸟,瑞莎却有些恍惚,似乎很累了。但洗漱过后,情绪兴奋的雨玫很快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有些疲态的瑞莎科娃却彻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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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杨转身离开希尔顿酒店,街道上已经没有了行人,美国的夜生活隐藏在深深的灯红酒绿中,并不在大街的街面上。
即便这里十分靠近市中心,但不属于主干道的市场街上此时已经显得僻静。不用再担心被球迷围观,而且目光所及之处也没有计程车的影子,卓杨便信步朝着皇马下榻的福尔希酒店走去。
就在街道尽头广场的北段,毗邻密西西比河畔,十分钟就到了。
依然沉浸在与红颜老友重逢的喜悦中,卓杨丝毫没有注意到酒店大门对面路边停着的雪佛莱轿车,车后座上有个人一直在盯着他,手中还有相机。
刚才他陪着雨玫和瑞莎走进就到店大门时,车里的相机在不停闪着快门。
圣路易斯在美国不是很繁华的城市,市场街尽头的广场那里的灯火还算通明,对比之下,这里便显得有些昏暗。
雪福来轿车静悄悄启动,慢慢朝着卓杨跟去。
卓杨浑然不觉,他依然哼着小曲轻快地朝着外面走去。其实在今天之前,卓杨算是同雨玫和瑞莎断了联系,朋友就是这样,长时间没有联络,再想说点什么便会感觉突兀,也难免生分。
但今晚的邂逅,便让彼此以后恢复联系有了充分的理由。这是他曾喜欢过的两个女孩,尽管不会再有任何想法,但作为朋友,重新找回来总是令人愉快的。
自从遇到蔻蔻后,卓杨就对自己的感情经历重新下了定义。
蔻蔻是他的唯一,是他的初恋。
身后的雪佛来轿车停了下来,驾驶门打开,瘦高的男人走出来缀上卓杨,他们的距离在迅速接近。
因为是和球队来季前拉练,这种情况保镖头目布伦特·怀尔德是不会跟着的。皇马是集体活动,有自己的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