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冯很郁闷,现在所有人都怀疑是他干的,哈布斯堡的确有能力也有理由这么做,而且手段也与家族中曾经一些下三滥方式符合。如果和卓杨交换下位置,托马斯铁定首先也会怀疑哈布斯堡,但他知道不是。
托马斯虽然年轻,但在家族内部话语权很重,家族诸多事务都是经由他的手在打理。如果真的出动暗部力量教训卓杨,必定会是托马斯来安排,但他对此毫不知情。这些家族力量本来就掌握在他手中,虽然托马斯并不喜欢。
托马斯和爷爷哈布斯堡大公奥托·冯进行了沟通,得知也不是爷爷绕开他做的。托马斯把嫌疑放在了摩纳哥王储埃尔居勒王子身上,当时自己前往巴塞罗那私下里警告卓杨,就是埃尔居勒向爷爷提出的请求。
但托马斯也知道埃尔居勒虽然身份风光,可实际上就是个草包,他在摩纳哥王室中几乎没有任何实权,就是个养尊处优的纨绔,无法擅自调动钱权人,单凭他自己无法部署出如此专业的袭击。如果只是单纯地去花钱雇凶,这其实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容易反被人抓住把柄,贵族没人这么干。而且亲王阿尔贝二世也对埃尔居勒做了背书,保证不是他干的,亲王是可以信得过的。
疑点重重,托马斯决定还是要亲自问一下埃尔居勒。情仇会让人失去理智,妒火中烧之下做出什么利令智昏的事情也都不稀奇。
埃尔居勒接到电话气得一蹦三丈高,险能够资格参加奥运会跳高预赛。
“托马斯,你少他妈血口喷人!父王骂我,你也想给我头上扣屎盆子?我堂堂一个摩纳哥王子,会去偷袭一只黄皮猴子?你们哈布斯堡没能耐管好自家女人,惹出来的麻烦事自己去擦屁股,少来跟我扯淡。”
“王储,不是你干的最好。现在我们哈布斯堡被千夫所指,我一定会查出是谁在让我们背黑锅。哈布斯堡做了就不怕事,可没有做谁也别想给我们身上倒脏水。”
“那你赶紧去查吧,在这跟我废什么话!托马斯,我现在觉得你们哈布斯堡办事非常不得力,看样子将来我执政后应该要重新考虑考虑摩纳哥和哈布斯堡的关系了。”
“呵呵,等你执政后再说吧,我尊敬的王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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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庄重的古朴院落里,年长的秘书轻步走进办公小楼。
“首长,我们从欧洲得到消息,卓杨和他女朋友两天前在西班牙的旅途中遭遇了袭击。”
薛远山把目光抬起来,身子向后靠了靠,看向秘书,示意他继续说。
“卓杨和他的女朋友在西班牙西北部山区旅行的时候,遭遇了三名持刀歹徒,他们和歹徒发生了肢体冲突,但幸好二人成功脱险,没有受伤,三名歹徒也逃跑了。歹徒来意不明,现在不能确定是普通刑事案件,还是个人恩怨,或者有什么政治背景。”
“卓杨的姐姐暂时怀疑是哈布斯堡家族所为,因为他们非常反对卓杨和他女朋友谈恋爱,还当面警告过卓杨。卓杨的女朋友出身哈布斯堡家族,在欧洲有身份。”
薛远山轻轻点了点头,有些情况他知道,但小小一个哈布斯堡家族还不值得他去留意。
“卓杨那边现在什么态度?”薛远山问秘书。
“卓杨的姐姐卓秋天的意思,还没到借助国家力量打击哈布斯堡的时候,显得小题大做了,而且现在也的确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哈布斯堡所为。”
“嗯。”薛远山又点了点头:“尊重卓家的意见,但卓杨的安全一定要保证。”
“是!卓杨那边已经采取了安保措施,我会通知在欧洲的同志密切关注。”
“卓杨这孩子那一年在火炬传递中得罪了人,要查清是不是他们搞的鬼。”
“是!那些人一直在我们的监视之下,目前看来应该和他们无关,我会命令那里的同志继续提高警惕。”
“好,我知道了。”
“是!”
秘书离开后,薛远山又开始了繁忙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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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某个角落,灿烂的阳光洒进房间却也不能照亮这里的阴暗。
“为什么会失手?”
“施莫林说,他们低估了卓杨的武力,而且因为只让废掉卓杨的手和脚,所以一开始出手有些顾虑。但最关键还是没料到克瑞斯汀公主殿下,公主殿下的箭术太厉害了。否则卓杨就算再能打,这次他也逃不掉。”
“现在情况怎么样?会不会牵连到我这里?”
“施莫林三个人应该不会死,但也都废了,我让菲利普连夜把他们送去了土伦,在那里养几天伤能走动后再去科西嘉,西班牙那边绝对追查不到他们,更不可能追查到您这里。后边我会安排他们去委内瑞拉,必要时也可以让他们消失。”
“三个蠢货!唉——”
“要不然我再亲自去一趟,卓杨那点三脚猫功夫在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唉,算了吧!我再想想别的办法,以后我的事情你不要擅自做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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蔻蔻很生气,但也很难过。约瑟夫一系虽然和哈布斯堡主脉关系不睦,但蔻蔻和托马斯表哥很亲近,她也是家族两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