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又蹦跶到红云花苑了,依旧是昨日那间雅阁,落花携琴而来,四目相撞,落花的嘴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不似昨日那般生人勿近。
“姑娘今日想听什么曲儿?”
“今日不听曲儿,落花姑娘陪我聊聊吧”
“好”
落花席地而坐,动作随性而大方,将琴放置于怀中,青葱玉手抚上瑶琴,不成调的琴声流淌在雅阁里。
“落花姑娘的身上没有半点风尘之气,以前定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吧”
“是”
“落花姑娘今日的心情好像不错”
白秋盘腿坐在软塌上,俯视着席地而坐的落花。
“很明显吗”
落花闻言勾唇一笑,眉目之间是掩藏不住的喜悦之色。
“嗯,很明显”
“姑娘不是云州城的人吧”
落花转移话题,并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
“帝京白家”
落花闻言抬首,打量的目光落在白秋身上,她是白家的人,她昨夜维护过苏容川,她会不会给雁南哥哥带来威胁。
“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白秋”
白秋不再盘腿而坐,换了一个姿势,单手撑头侧躺在软塌上。
“奴家有幸,听过姑娘的大名”
“哦?怎么说的?”
“这--”
落花作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
“听说了吗,苏城主要火烧半妖”
“火烧?”
“半妖?”
“就是他的儿子苏容川,你说,他怎么下得去手”
“走,一起去看看”
大堂里的议论之词一字不落的传进白秋的耳朵里,听力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虎毒还不食子呢,看来这苏胤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传言说--”
白秋抬手制止落花继续说下去,传言什么的,不听也罢,眼下有件更重要的事情,火烧半妖,若是阿清知道了,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落花姑娘,我要去看热闹了,明日再来听你唱曲儿”
“恭送白姑娘”
...
白秋来到住宿的客栈,如白秋所料,阿清已经不在客栈里了。
“掌柜的,你可听说了城主要火烧半妖,你知道火烧半妖的地儿在哪儿吗?”
“哦,听说了,在祭祀道场”
“谢谢”
云州城,用以祭祀用的道场此时里里外外的围满了人,嘴里议论的说辞不一,白秋穿梭在人群里,找寻着阿清的身影。
祭台上束缚着昨晚那只半妖,他的四肢都缚有碗口粗的铁链,铁链上涌动着火光,铁链的另一端连接着两根巨大的铁柱,铁柱通红,是铁链上火光的来源。
“诸位”
“半妖低贱,人人得而诛之,苏家出了此等违逆天道之事,雁南难辞其咎,家父也因此卧病在床”
昨夜的锦衣公子,今日的苏家嫡子苏雁南负手而立站在祭台之上,一副大义灭亲之势。
“烧”
“烧死半妖”
“快烧啊”
围观的人们叫嚣着,真是应了那句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阿清”
白秋终于在隐蔽的一角找到了阿清。
“阿清,你要做什么?”
“小姐,如果阿清今日丧命于此,请转告苏杭长老,阿清不孝”
“啊?”
白秋挠挠头,阿清这一句话里有许多的信息,她与苏杭是什么关系?
“阿清啊,你与那个,苏容川,不过只是一面之缘,为他拼了性命,不值得”
白秋企图劝说阿清,自己刚到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一只半妖能引得这么多人瞩目,已经超出自己的预想。
“无所谓值不值,看到他,阿清就像看到了自己”
“烧”
“烧”
“烧啊,烧啊”
一声高过一声,苏雁南挥手示意,候在一旁的丰玉道人跨步上前,站立在苏容川的正前方,双手结印,手中烈焰翻腾。
“住手”
阿清飞身跃上祭台,横在丰玉道人和苏容川之间。
“又是你”
丰玉道人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最终目光落在白秋身上,眼眸中闪过一丝后怕。
“姑娘”
“请你让开”
“姑娘”
身后传出苏容川虚弱至极的声音,阿清闻言回眸,目光落在苏容川苍白的脸颊上。
“你快走吧”
“道长怎么还不动手”
苏雁南催促的声音传来,丰玉犹豫了一下,双手向两边分开,手中的烈焰逐渐变得旺盛,最终变成硕大的火球。
“烧”
“烧”
祭台之下的人们见此情形沸腾了,阿清转身面向丰玉道人与其正面交锋,她双手结印,周身散发出强盛的绿光,眼眸逐渐变得幽绿。
“半妖”
“又一只半妖”
“轰”
火球脱离丰玉道人的掌心直袭阿清和苏容川,阿清用妖力筑起结界,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