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生气吗, 芽?” 织田作之助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问。 “完全不会!” 野木芽笑了笑,伸出手搂住少年的脖颈,使劲揉了揉他的头发。 织田作之助暗红色的发被揉的乱糟糟的, 但好脾气如他,是永远不会对在意的人生气的。 少年将脸埋在野木芽的脖颈处, 再次确认到: “也不会觉得失望吗?” “我也许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成年人都是有自己的判断力的!” 野木芽再次伸手弹了下他的脑门, 然后说: “我们第二次见面时可是在杀人现场,你的刀差点就划破我的动脉。” 这样的孩子怎么想都不会那么简单吧? “抱歉……” “但是这又如何?” 青年笑了笑, 黑发随着他的动作偶尔会扫过织田作之助的鼻尖, 带着股暖洋洋的香气。 “帮我解决烂桃花的也是你,救过我的依旧是你。” 如果他收养的崽子是个普通人, 那以上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 “人无完人,要是织田君真的毫无私心我才会真的担忧。” 野木芽一字一顿坚定地说: “无论在别人面前是什么样的, 织田君在我面前永远不需要掩饰和伪装。” “因为家人之间是永远互相包容的。” “好!” 织田作之助使劲点了点头。 “还有, 那个孩子是奔着你来的吧?” 野木芽将话题扯到了太宰治身上。 “所以他的去留由你来决定就好了, 要是真的不喜欢明天就把他送到医院去吧。” 之前不把织田作之助送医院是因为他刚做完杀人任务, 野木芽担心仇家会通过医院摸过来。 太宰治又不需要担心这些,说不定医院的护士能将他照顾的更好呢。 “我再想想可以吗?” 织田作之助沉默了一会,然后这么说。 “多和不同的人相处应该更适合我写小说吧?” 确实,文字和阅历是写出好故事的基础。 “好, 那我明天把那个房间收拾一下, 暂时给太宰治住吧。” 野木芽打了个哈欠, 然后敲定了主意。 “说不定之后你们会相处的很好。” 织田作之助试想了一下这个场面, 不禁打了个寒颤: “应该, 没这个可能吧?” “小孩子话可不要说得太满哦。” 青年趴在床上双手撑着脸颊,笑的眼角弯弯。 正好还有一周就过年了,家里热闹一点也好。 第二天野木芽被留在家里照顾太宰治。 昨天回家他的脸色实在太差, 织田作之助有些担心。 虽然嘴上说是照顾人,但其实就是被强制放了一天假罢了。 想到今早自家崽子那严肃的表情,野木芽一阵欣慰: 不亏是织田作之助,这才过了多久就越来越有社长的样子。 自己之后退休(死),也会放心许多。 昨天的苦药效果惊人,今天太宰治要听话许多,乖乖把药片塞进了嘴里。 然后,那张脸蛋紧紧皱了起来。 像个小老头子一样。 野木芽在心里想到。 吃完的太宰治从被子里拿出了昨晚那颗被捂的暖呼呼的橘子,掰了一瓣塞进了嘴里。 野木芽有些意外,他以为昨晚幼童就会吃的精光。 太宰治吃了一瓣后,就又将外面的皮裹好,放在枕边躺了下去。 看他眼神明明还在依依不舍。 “怎么不吃了?” 野木芽有些好笑地问。 “因为中午还要吃药。” 小小的孩子望着天花板,声音闷闷的。 野木芽:“……” 他站起身子离开了。 就这么走了? 太宰治将被子拉过了脑袋,在被窝里直皱眉。 没过一会,脚步踏在实木地板的声音缓缓接近,青年掀开了他的被子。 “怎么了?” 太宰治头发乱糟糟的,稚嫩的声音里带着生病特有的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