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边,一个蚊子都没……哎……”
看着徐柔飞跑进屋的身影,阮绵绵整个人都石化了,心想我有这么不招人待见吗?这不科学。就算别人不待见我,徐柔也不该如此,就她那个冰山毒舌性子,除了我,还有谁会没事过来和她闲话。
果然,下一刻就见徐柔跑出来,手上抱着个锦缎薄垫,急急道:“娘娘,虽说夏日天热,也不可贪凉,尤其是女子,凉气入侵,对身子不好。”
阮绵绵心里一下子就熨帖了,这才重新坐下,看着徐柔面无表情地继续捣药,看了一会儿,她忽然好奇道:“徐柔,你跟着我来了坤宁宫,四舍五入就算入宫,不像做医女那样自由,你家里人愿意吗?”
“不愿意又如何?我跟着娘娘,她们就算不情愿,也不敢说。”
阮绵绵:……
“原来你也会熟练运用扯着虎皮做旗之法。那你自己甘心吗?”
徐柔看她一眼:“我自然是甘心乐意,娘娘看我可像是能忍辱负重的?”
阮绵绵:……
“你这个嘴啊,太噎人了,怎么就成了忍辱负重?”阮绵绵哭笑不得,但很快又问道:“徐柔,你就从来没想过?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要在大好年华寻个如意郎君,和他生儿育女,白头偕老吗?”
“想过。”
徐柔痛快点头:“遇见娘娘之前,我不止一次想过,就我这个性情,在太医院绝出不了头,万一家里逼我嫁人,我要怎么办呢?剪头发去做姑子?我又不耐烦听那些暮鼓晨钟念经声,最后不是我把师父气死,就是师父把我打死。若说离家逃走,我一个女孩儿,没有武艺傍身,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