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两人比赛的规则便定的很简单,每人三局,每局十轮,最后累计分高者获胜。
第一局的时候,虞理成绩不错,没有和黄鹂拉开太大的分差。
等到了第二局的中期,业余和专业选手的差别就体现了出来,因为力量不够稳定,虞理开始出现比较大的偏差,而黄鹂一如既往,仿佛一个精准的出球机器。
第二局结束的时候,黄鹂的优势已经很明显了,虞理连续玩了这么久,胳膊酸痛,抬手揉了揉肩膀。
黄鹂叫了暂停,对虞理道:“我去下洗手间。”
虞理点了点头,黄鹂路过彭新洲的时候,给她使了使眼色。
彭新洲跟在了她身后,虞理抬头喊道:“姐姐,你干嘛去啊?”
“上厕所。”彭新洲头也不回,一字一顿道。
“我也去。”虞理立马把手中的球扔了,小步跑到了彭新洲跟前。
彭新洲:“……”
黄鹂:“……”
“成吧,膀胱都一个节奏。”彭新洲手搭上了黄鹂的肩膀,推着她往前走。
虞理抿着唇跟在她们身后,丧眉搭眼的,很不开心的样子。
三人到了洗手间前,彭新洲一把拽过虞理,把人推了进去:“快去。”
虞理回头,满脸疑惑。
彭新洲压着黄鹂继续往前走:“我们去另一个。”
虞理:“……”
黄鹂:“……”
虞理没理由再跟上来,彭新洲和黄鹂走过过道拐了弯。
彭新洲放开了黄鹂,黄鹂偏头看她:“我本来想问问你,待会要不要给虞理放水?”
彭新洲没什么表情:“现在呢?”
黄鹂:“现在我觉得你们俩这别扭还得闹一会儿,我还是放开了手认真比我的赛吧。”
彭新洲笑了笑:“你当然不能输。”
两人重新回到网内时,虞理已经站在了球道前,也不练习了,只是干盯着。
黄鹂走过去,问她:“累了吗?”
“不累,”虞理道,“只是它不受我控制。”
黄鹂低头看过去,虞理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黄鹂当然理解这种感觉,拍了拍她的肩膀:“日积月累的练习,一切都会好的。”
两人很快又开始了第三局,黄鹂真是一点都不手下留情了,她没有任何失误,一出手就是一个十瓶。
虞理没空再把注意力分到彭新洲身上了,她盯着球道,快把它看的烧出一条火来。
结果自然是黄鹂获胜,最后一球落下时,彭新洲笑着鼓起掌来。
“恭喜啊,”她走到了黄鹂跟前,“我这就再续一次年卡,一定记在你名下。”
黄鹂很开心,手指在额头比一下:“谢谢彭总!!!”
“行了耽搁你时间了,”彭新洲抬手揉了下她脑袋,“快回家休息吧。”
“嗯!”黄鹂跟虞理道了别,脚步轻快地走了。
等人彻底看不见影了,彭新洲才把视线收回来,放到了虞理身上。
虞理去洗了把脸,脸上的水没有彻底擦干,眼睛看着湿乎乎的。
她默默地换了鞋,然后背上了自己的书包,跟彭新洲道:“姐姐,那我回去了。”
眼睛都没往彭新洲脸上看,看着丧极了。
彭新洲还没见过她这个样子,虞理在她的印象里,永远是自信的,欢快的,充满元气的。
现在眼睛垂着,只能看见翩跹的睫毛和挺翘的鼻子,脸颊鼓鼓的,还挺可爱。
“回哪儿去呀?”彭新洲道,“这个点了,宿舍楼门都关了吧?”
虞理道:“我可以跟宿管阿姨说一声。”
彭新洲抬起自己的手腕递到了虞理面前:“你看看时间,人阿姨不用睡觉吗?”
虞理瞄了眼,时间是真的很晚了,加上她回去的路程,到学校得一点多了。
“那我找个酒店住。”虞理睫毛忽闪两下。
“成。”彭新洲转身往外走,“推荐你一家店,各方面还都不错。”
虞理这个时候倒是很机灵,问她:“姐姐开的吗?”
彭新洲:“我有股份,可以给你打折。”
虞理:“跟我们那次去的是一家吗?”
彭新洲:“是。”
虞理:“有墙后面空着的画吗?”
彭新洲笑了笑:“那种奇景不是哪里都有的。”
虞理加紧两步,走到了彭新洲身边:“墙为什么是空的,我还不知道呢。”
“叫你去的时候你不去,现在没机会了。”
“哦。”虞理应的弱弱的。
两人出了游戏馆,便有车到了他们面前。
车不是虞理熟悉的车,但司机是虞理熟悉的司机。
“嗯?”虞理愣了愣,“姐姐也要一起过去吗?”
彭新洲上了车:“不然呢,我不睡觉吗?”
虞理脑袋里叮的一声,猛地抬起的眼睛,黑黢黢的瞳仁又亮了起来。
“上不上?”彭新洲道,“不上我们走了。”
“来了来了来了……”虞理一迭声地应着,赶紧钻进了车里。
只是虞理没想到,她们去的酒店竟然是机场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