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都没有。
他又用手去按了按,甚至去掐、去拧,仍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的腿仿佛存在,又像不存在。
“这就比较复杂了,可能摔断了脊椎。”吴有财叹息。
“医生,我还有救吗?”江鸣川有点茫然,吸血鬼别说是摔断颈椎了,就算摔断了脖子也能照常活着,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离奇的症状?
“我不是专业的骨科医生,你这个症状比较严重,要去大医院。”吴有财认真检查一番,最后摇头。
“江老师,没事,总能治好的……”宁澈宽慰道。
“你要去医务室吗?我可以给你打一针。”吴有财热情道。
“不用了,不用了……”江鸣川连忙拒绝。
“下次有问题再找我。”吴有财有点惋惜,最后还是在宁澈的感激下,离开了这个房间。
他又折去季白那里,讲了江鸣川的症状。
“感觉很奇怪,就算是脊椎摔断,也不至于晚上才发作。”吴有财挠了挠头。
“可能是因为剧本的原因。”
“今晚燕导,改了剧本,把江鸣川写成残疾人,只能坐轮椅出行。”季凌微道。
“或许这就是一步错、步步错吧。”
“他当时要是不从窗户里跳出去,或许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吴有财从江鸣川身上,窥见了人生的真谛。
“我先走了,几个主演都出事了,你注意安全。”
“我相信你的实力,务必保护好自己!”
吴有财又想起季白的壮举,忍不住叮嘱。
季白有时候会做出一些常人难以想到的举动,置生死于度外,让人很不放心。
“你也是。”季凌微随意点头。
等他关上门,不用他拧,门锁自动锁死。
房间里的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
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出现了。
或者说,从未消失过。
季凌微几乎可以想象到对方暴怒的样子。
他洗过澡,在浴室的镜子上画了一个心。
镜子上蒙着一层水汽,他随手画的小心心分外明显。
来自另一个维度的回应很快出现,仿佛有只手出现在镜子内部,自内而外画了一颗心。
小触手跟着蜂拥而来,在镜子内部一阵乱涂抹,周围画的乱七八糟,只有那两颗心还是完好无损的。
即使房间里的水汽散去,镜子上的涂鸦仍然留着。
“晚安。”季凌微睡前,压低声音。
整座酒店微颤,却无法发出一个音节。季凌微仿佛听到了对方的回应,安心闭上眼睛。
翌日,开始拍摄夏清声的戏份。
季白已经习惯,进电影世界就像回自己的家一样。夏清声没有这么好的心态,脸色不太好,甚至还有黑眼圈。
还没开始拍,夏清声就开始发抖。
昨天魏名扬在拍摄现场站了一会,就疯了。
拍摄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
他不知道。
剧组的拍摄模式很怪异。
等周围的布景准备好,演员就位,燕浮生再喊一声开拍,剧组就会变成一种诡异的、凝固的状态。
等一切恢复正常,燕浮生的摄像机里,就会出现大段大段的录像。
很明显,演员在另一个地方拍戏。
但剧组的工作人员对此视若无睹。
人对未知会本能生出恐惧。
更不用说有那么多前车之鉴。
“夏清声,你抖什么?”燕浮生皱眉。这一次的演员是怎么回事?除了季白以外,一个比一个废物。
“……”夏清声欲言又止。
“我……”
“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可以找吴医生。”
燕浮生冷冷瞥来。
“我可能有镜头恐惧症。”夏清声对吴医生也很抗拒。
“那你来拍什么戏?”燕浮生反问。
“我会克服的,再给我一点时间……”
夏清声看向不远处坐着轮椅的江鸣川。
“江老师今天看起来还不错,要不先拍他的戏份?”夏清声提议道。
江鸣川今天确实看起来好了不少,黑眼圈消失了,脸色苍白,气质沉冷,坐在那里不动,自有一种渊停岳峙的感觉。
他一直静静坐在边缘处,观察其他人拍戏。
这种沉稳的感觉,从江鸣川浴巾掉下去之后就再没有过了。
夏清声提到他,江鸣川才如梦初醒,立刻摇头:“我觉得我还没准备好,还是先拍夏清声的戏份吧。”
江鸣川有点怔忪,刚刚他在看什么?
总感觉记忆一片空白,脑子沉沉的。
魏名扬发疯的事,所有人都历历在目。
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拍戏自然能晚则晚。
也许季白就是恶鬼,只要和他一起拍戏,就会被他拖入另一个世界。
也许燕浮生是恶鬼,默默主导这一切。
没有找到真正的证据之前,轻率说出答案,不但一无所获,还会拖慢进入下个副本的时间。
“我今天状态不行,江老师先拍吧。”夏清声从来没有这么努力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