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忽然问:“你和他还好吗?” 上次他哥也问过类似问题,两人当时的关系比较微妙,因而敷衍了过去。 这次两人再无隔阂,他认真答:“我和他挺好的,就是他希望尽快结婚。” 啪嗒—— 他听到筷子掉到地上的声音,气质出尘的顾明鹤没有捡起筷子,直直望着他眼睛:“你不情愿对吗?” 顾朝年低头看着小狗胸针:“之前是不太愿意,觉得才在一起没多久,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后来觉得是他的话,试试好像也无所谓。” 他描述不太清心中的想法,也许是习惯了和对方的相处,他现在能设想到的未来,就是有顾尘夜的未来。 穿来后他改变了许多,自己也被改变了许多,比如做事为什么一定要看利弊? 为什么不能是我想? 他想和顾尘夜在一起,他想和顾尘夜结婚,哪怕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他愿意为自己的心意买单。 八十岁的顾朝年有八十岁的活法,十八岁的顾朝年有十八岁的活法。 顾朝年澄澈抬起头,直到顾明鹤隐忍的声线响起。 “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顾朝年没想到顾明鹤会这么问,大脑空白了两秒,他们不是兄弟吗? 顾明鹤猜出他的想法,起身一步 步走近他:“我们又不是亲兄弟,血缘阻止不了我们结合,即便是亲兄弟又如何?” 眼前的兄长如同变了个人,清冷的眉眼散发着浓烈占有欲,气息萦绕在他脖颈间,仿佛要将他吞噬殆尽。 两人的距离太近,近得能感受汹涌的热气,一寸一寸侵上皮肤。 而且还在更近。 他哥的唇掠过他皮肤,泛起一阵阵颤栗,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接着摩挲得更厉害了,津液濡湿雪白的皮肤,能听到啧啧的水声。 这已经是个相当危险的距离了。 他挣脱他哥的怀抱,见顾明鹤逼来,匆忙跑入一个房间。 房门上插着钥匙,应该是忘拔钥匙了,轻轻一推就开了。 顾朝年的本意是躲进房间打电话,虽然他和顾明鹤没有血缘关系,但如果真发生了什么,画面太惊悚了。 然而打开房门愣住了。 一屋子的画纸,随着推门被风掀开,宣纸飘荡的方向朝向他。 而画上的人全是他。 有使用玉|势的他,有眼尾泛红的他,有撑不下去的他…… 顾明鹤这方面的画工相当好,从前的画有少许生涩,屋子里的画极为成熟,像是扒开他身体仔细研究过。 细到锁骨处那粒小痣,翩然欲飞的蝴蝶骨,以及身体的反应都一般无二。 顾朝年的大脑轰隆一声炸开了,他仙鹤一般的哥哥竟然会画这么多自己! 此时顾明鹤走到他身边,他毫不怀疑对方会把他按在书桌上。 长方形的书桌很大,桌上放着未干的国画,如果他被按在桌上,后背一定会印下淋漓的汁液。 他想象不到他哥动情亲吻,也想象不到他们做亲密的事,光是想想便无比罪恶,仿佛亵|渎了他哥。 可为什么他哥会走下神坛呢? 当顾明鹤向他伸出手,他立马逃出房子。 顾明鹤垂下和顾朝年相似的眼,看着空落落的手。 其实他只是怕吓到弟弟,想揉揉弟弟的头而已。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知道东西在你那儿,想要什么条件尽管说。” 顾明鹤没听到般准备挂电话。 电话里的人加重语气:“你就这么无欲无求吗?据我所知你喜欢你弟弟,过不了多久他们就结婚了,你真愿意看到他们双宿双飞吗?” 顾明鹤望着桌上的储存卡,最终没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