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问题,需要问吗?
能一起出去,我不就跟着一起出去了,我和她们说,一辆出租车坐不下。
她们说什么。
“她们说,那你可以再叫一辆出租车么,你是姐姐,怎么能这么依赖你妹妹呢,对不对?”
对个大头鬼,再叫一辆出租车,说得多轻巧啊!
她们怎么不想想,为什么不是我和妹妹两个人一起坐出租车出去玩,而是她们宿舍四个人一起出去玩,顺便带上我。
就是因为出租车不便宜,这次出去主要也是宿舍聚餐。
老师的话,我不爱听,我不想给老师好脸色看,就算是老师,不代表,可以随便指点我的人生。
更何况,她们这是指指点点。
“她们要聚餐。”我解释了一遍。
老师笑出声:“聚餐啊,那你不应该啊,到底还是依赖你妹妹,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她们要聚餐,你跟出去干嘛?”
半开玩笑的话,没有办法让人生气,更何况是老师的话。
对啊,我跟出去干嘛,不跟出去,怎么能在这听她们数落我呢。
“我听说,你们把茶艺社退了。”
不用听说了。
就是。
“嗯,我妹妹的手抬不起来,我们怕影响训练。”我就算在现在说,也还是会有些难受,妹妹的手一直是我们全家人的痛处,也是穷的痛处。
老师却非要拿这痛处说事:“你妹妹的手是有什么大毛病没有?看过没有?”
毛病就毛病,还非要强调什么大毛病,不就是说我们小题大做吗?
我傻吗?以为我不懂。
“没有大事,看了也没用,就是有点抬不起来。”我想解释得更清楚一点。
但老师也不想知道那么清楚,马上就说下去:“没有就好,不过怎么能说看了也没用这种话,那是你亲妹妹,你肯定也希望她能早点好起来的。”
嗯?
我的话是这个意思吗?
在食堂门口,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下,对我说这些?
我陈述的不过是一个事实。
老师却以为我在怪妹妹看病会花钱,还要来告诉我,我妹妹是我妹妹这件事。
还是说,她们已经知道我们家的真实情况了,不需要再假客气了。
我不怪老师,谁让她从出生起就是独自一个人,自私惯了。
没有人,会比我更希望妹妹的手能尽快好起来。
就算妹妹认命了,我都不会认。
这么简单的道理身为老师,却不懂,她和别人家的独生子女也很不一样啊。
我想,我没必要和她们浪费口舌,但我还是要听下去,给老师一点薄面。
覃主任继续嬉皮笑脸地说下去:“唉,早知道我就不介绍你们去茶艺社了,那老师还怪我呢,说白开心一场。”
不至于。
我们两个,又不是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这样的场面话也就骗骗小孩子。
“你这是去吃饭啊。”她还在说着显而易见的废话,“一起去啊,老师请你,老师还要向你们两个道歉呢,是老师没有了解你们的真实喜好,想去哪个社团,和老师说,老师帮你们看看,还有没有多的位置。”
生气了就直说啊,阴阳怪气什么,还要向我道歉,我受得起吗?
让老师给我道歉,存心要我折寿是吧。
“不用了,谢谢老师。”我看着老师浅浅鞠了一下躬,就当是感谢,妹妹手抬不起来的事没有早点说出来是我们的失策,擅自退出茶艺社也确实没有考虑到主任的面子。
但我没错。
谁愿意自揭伤疤。
“等一下,刚不是都说了,不要太过依赖你的妹妹,她不能去,你也可以继续留在茶艺社里学习的,又有一个人不想训练了,你想去,我帮你和老师说,我和她是老熟人了,上回生气请吃顿饭也就好了,这次去和她说,她开心都来不及。”覃主任还是这样热情。
“不用了,谢谢老师。”
我直接跑了。
我又不傻,有人退出,说明训练确实没有那么简单,诚心想要拿奖的人都坚持不下去,我又不想拿奖,靠什么坚持下去,靠一颗热爱茶艺的真心吗?
这话,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这个学校,一秒都不想多呆,厌学的情绪又回来了。
我知道,我讨厌的,并不是学习。
我越说越激动,在老妈面前把事情和盘托出,怪老师误解我和妹妹之间的真情,只有这点让我无法接受,别的随她们怎么说,自闭也好,神经病也罢,我不在乎。
“她们根本不明白,没有人,比我更希望妹妹的手和我一样,是正常的。”
我说完这话,好似把压抑多年的委屈都说了出来,再也没有了顾忌,大声哭了出来。
妹妹转过头。
妈妈看着我也流下眼泪,终于站在了我这一边:“怎么能这样呢,我还以为你真的出了什么事呢?老师还说起校园贷的事,学校里面也有学生被牵扯其中,虽然说相信你们不会弄这些,你们胆小,但是还算听话懂事,是不可能去碰校园贷的,不可能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