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也被烫到了,就哭了。
亮亮妈听到声音后出来,直接先教训起孩子,而不是关心孩子有没有受伤。
怎么会有这样当长辈的?
在亮亮妈眼里,除了亮亮,就算是亲孙子都不重要,这样的人,唉。
一切的一切,不是大姨说给妈妈听的,就是外婆说给妈妈听的。
她们知道的事,都是大外婆说给她们听的,在那个家,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唉,还是老样子。
亮亮妈平常精明得很,一遇到和儿子有关的事,就和个神经病一样,惯得不行,就连当亮亮奶奶的大外婆都看不下去。
“亮亮不小了,都结婚了,吃什么穿什么不用管了,要管就管他不要出去野着玩了,小孩子都有了,还整天不到半夜不回来,像什么话,也不怪亮亮,在家里,天天要烦他,一会要他拿个什么东西,一会又要他帮忙找个什么东西,不愿意么,又要说养儿子有多么不容易了,就她不容易啊!”
大外婆想离开,一个人过清净日子,又舍不得亮亮,还有亮亮的儿子,那么小,老是被亮亮妈教训,看着都可怜,她留着还能帮忙照顾点,再说了,人老了,能去哪?
房子有三层,最顶上的一层,是外面单独有楼梯的。
大家都租了出去,剩下的两层,二楼年轻人住,一楼都是做个房间留给老人住的,什么都有,比以前的条件要好多了。
还有抽水马桶,凑合过吧。
他们家的事,妈妈再三叮嘱大姨:“听听就算了,别插手去管,管不明白的。”
大姨答应是答应了。
钱是没少给亮亮,本意是让他拿去还债,去买点东西哄哄珊珊,可到底拿去做什么了,只有他自己清楚。
亮亮妈怪大姨的时候,妈妈也没有站在大姨这边,而是理性分析说:“这是助纣为虐,知不知道,他没钱了还能怎么样,还能去赌吗?”
“不是。”大姨要解释,“不还钱,他们要砍亮亮手的。”
“这是谁说的,亮亮这个小鬼说的。”妈妈的气也上来了。
“是亮亮打电话给我的。”大姨的骨子里还是抛不下这个爱惹事的侄子,尽管嘴上多次说着再也不管了。
“他要真走投无路了,会找你,不找他亲妈?”妈妈看得透透的,“我呢,就再劝你一次,这次给了钱就算了,一万块说多,也不是很多,你也别去要了,就当买个教训,以后别再给他钱了,要是实在没地方去了要饿死了,来你这吃个饭么,让他来,借钱就别想了。”
“嗯,月妹,我知道了,记牢了。”大姨发誓。
“记牢就好。”老妈叹气。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从大姨家回来的路上,妈妈怎么也想不通一件事:“两个都是她养的,怎么就这么疼这个小的,晴芬脾气是不好,那也是她养的,饭桌上,一口一个晴雯。”
原来,偏心不好,妈妈是知道的,可她不知道,她有意无意也是向着妹妹,向着那个小的。
每一次都是这样,只要我和妹妹为了什么抢起来,她总会站出来要我让给妹妹。
我不肯,她再好声好气去和妹妹说,妹妹也不肯,她又找我说,然后发脾气,让我们想抢就抢。
我们谁都不肯放弃,恨的不是抢不到面前的东西,而是以后都要如此,为了一点破玩意抢来抢去的。
我们很快就不抢了。
“你玩吧。”
“你玩。”
“给你。”
“给你!”
我们只会为了谁先玩再吵起来。
只要妈妈不站出来说话,我们不会早早明白,有些东西,抢到手了又如何。
大姨家的饭桌上,坐着我们一家四口人,还有大姨和大姨夫,晴雯打电话回来说要加班,晴芬有事也不能来了。
“说了来,又不来。”大姨一听晴芬不来脸色就变了。
可刚才晴雯说不来的时候,她满是心疼:“怎么又要加班啊?有没有加班工资的?这老板怎么这样。”
爸爸和大姨夫挨边坐着,已经打开了一瓶自带的啤酒,往玻璃杯里倒着,烧鸡摆在眼前当做是下酒菜。
好像还差了点什么。
“刚才应该买点花生米的。”大姨夫想起来忘买了这下酒小菜。
老爸也附和道:“是,是忘了,就想着两个小的要吃烧鸡。”
“还早,我出去买。”大姨夫看了眼客厅内摆着的钟表盘。
大姨从厨房内端出一盘花生放在他们面前,从他们进来到坐下只开口说了一句,阿五来了,就再没和他们说过话。
老爸和老妈说好了不来,现在来了,显然是被大姨夫拉来的,坐着也心虚,去厨房和老妈说了两句话就出来陪着大姨夫一起坐着了。
照常寒暄几句后,电话响了。
大姨出来接过电话又去厨房忙活,油烟机发出的巨大响声盖过了一切,哪怕关了门还是能听到,而且很响。
电话又响了。
大姨又出来了。
进去后,老爸和大姨夫问了声:“要不要帮忙。”
“不用了,都好了。”是老妈的声音,“你们要喝酒就先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