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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该死。
那样对它的人,是家里有人被咬,还被咬死了吗?
真是一件悲伤的事。
我叹气。
真相早就埋藏在过往的岁月里,没有人会知道,是那个小孩子手欠,一次又一次去招惹本就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大人看在眼里不阻止,小孩子越发过分,还拿石头扔它,它也只是在叫着吓退调皮的孩子,可孩子看狗叫心里更怕了,怕着要伸出拳头去打狗,大人们还在笑,结果小孩被咬了,他们就站出来要讨个说法了,
那条狗我见过的。
每次见人都是贴着墙边走路,夹着尾巴做狗,没有比它还要谨小细微的狗了。
它和来发有过交集。
它们一起闻过对方的脸,一起奔跑过。
那一天,是它,是它在呼喊来发,在呼喊它唯一的朋友。
所以那一天的狗叫声才特别长。
可那一天,偏偏是那一天,来发也咬了人,还凑巧被爷爷给拴住了。
来发这么聪明,一定不会再相信人。
那就好。
那就还好。
记忆的碎片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真假参半,生死未知,它可能还活着,也可能早就死了。
如今能做的,只有珍惜。
欣欣和哑巴狗,我想陪它们一起玩,可明天又要读一整天书,要上晚自习,如果没有晚自习,如果能早点回家,那我就能天天见到它们了。
我就是不爱学习。
我就是想玩。
我早就过了想学的年纪。
我想学的时候,他们嫌我烦,现在我嫌学习烦,即便我努力学习,我也不会有零花钱,不能买想要的东西。
我自己存的压岁钱,买了东西又要后悔。
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想变成这样的人,我想要变回以前那个不会害怕的模样。
可那些细胞都已经死绝了。
我想要有不知道的事,想知道就敢去问,想要有买的东西,想买就敢开口去要,想要无所畏惧,堂堂正正,他们要我喊人,我就大大方方笑着喊人,喊他们叔叔阿姨好。
叔叔阿姨会夸我,夸我乖,那个时候妈妈的眼里有光,看着我们的时候也会说我们两个是还算乖的。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在他们嘴里,变成了一个内向的孩子,一个一无是处的孩子,只会惹他们不开心的孩子。
夜深人静,楼下的电动车响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是不是有小偷在准备偷电动车,反正不关我的事,我们家的锁已经换成新的了,小偷进不来,如果听到撬门的声音,我会抱起花瓶砸下去。
好吵,吵死了。
到底是谁一直在碰楼下的电动车。
“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再响就报警了。”有人喊了句话。
电动车的警报声停后,外面的世界安静了。
我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直到天亮,我才能安心入睡,到早上了,不会再有小偷了。
学校里,我一直犯困。
别人买咖啡来喝,买薄荷糖来吃,喝浓茶,很浓很浓的茶,还有,高个子逗比男生在涂的风油精,也是一种办法。
能想的都想了,可午后的第一节课总是能睡倒一片。
大家都提不起精神来。
老师也没办法。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下雪了!”
大家的精神头一下子起来了,也不管是不是在上课,纷纷探着头往外张望,我就在窗边,一转头就能看到。
刚睡醒,人还是懵懵懂懂的。
外面是飘起了雪花,一片又一片,慢慢落下来。
我戴上眼镜细细去看。
雪落无声,可它美啊,美得让人想去听它的声。
有男生跑到我们这边来看,对面教学楼的走廊上站满了跑出来看雪的人。
“我也要出去看。”男生看向老师,喊了句,“老师。”
这撒娇不忍直视。
“班长你,唉,算了,去吧去吧。”历史老师无奈,“赶紧看,看完赶紧回来。”
一片骚动后,教室空了。
我还是坐着,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已经很好看了。
有人从外面的走廊上走了进来,选择站在我身后空的地方。
我转头看了看外面的走廊,再去看他,是外面没有位置了。
离走廊这么近还能抢不到一个看雪的好位置,真厉害。
他笑着道:“下雪了。”
嗯,下雪了。
我看回眼前,看着它们,想起那个下大雪的冬天,光是看着就觉得开心。
那个冬天还打了雪仗,要是今天的这雪能下得再大一点就好了,我喜欢雪,喜欢在下雪天静静看着雪花落下,落在地上很快就会消失。
岁月静好的感觉,在心里,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刻的心动。
岚姐觉得没人陪她说话,光是看雪不自在,恰巧班长在外面肆无忌惮地喊她,嫌弃地啧了声,起身准备离开,天歌看过去,她就说:“不用管我,你继续看好了,我是,有人喊我才走的。”
天歌的耳朵红了。
我偷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