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褚息和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掀盖,直接被掀倒在地上。
身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直接红了眼眶,眼泪盘旋在漂亮的眼中,眼看着从里面爬出来的人。
多日未曾相见了,那思念犹如海浪般的汹涌传来,他几乎有些承受不住。
因为这样的感觉,他白皙的脸颊上带着潮红,给人一种一眼便很好欺辱的模样。
“你除了哭还能不能有点其他的表情,你还活着可真的是那些人恩赐了。”褚月见懒洋洋地趴在木柜上,神情带着轻慢的不屑。
在这个宫中最不缺的就是会哭的人,倘若他一直这般以羸弱的模样示人,就算是有皇后护着,他也是活不下去的。
“姐姐?”他神情呆呆地仰头看着趴在上面神情倨傲的人,哪怕是脸上还沾着灰,在他的眼中依旧好看得惊人。
他太喜欢姐姐了,喜欢到见到她都不舍得呼吸,生怕多呼吸几息,时间就会过得非快,只要眨眼她便会再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褚月见本来是满心的忿意,可观他这呆怔怔的模样,眼中还挂着泪珠,脸颊上浮起粉红,一副任人可以欺辱的模样,顷刻想起了自己方才被人欺辱的场景。
她只感觉自己满心的恶意丛生,所以从柜里爬了出来,杏眸中带着轻蔑走到他的面前,缓缓弯下了腰。
这可不就是送上门给她侮辱的木偶嘛。
她眯着眼打量着他的表情,察觉到他因为自己的靠近而呼吸困难,身子明显地僵住了,神情也在忽闪不停。
这幅表情有些熟悉,一时半会她想不起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姐、姐姐,靠得太近了。"他的语气也轻轻的,不知是抗拒还是期待。
褚息和因她的不断靠近而背脊僵硬,虽然这张沾满灰尘的脸上满是恶意的打量,他还是心跳不止。
他想要伸手按住这样不合时宜的心跳,可又不想让她发现。“我靠得近又如何?”褚月见因为这句话而挑着眉,满眼的轻慢和不屑。
她在嘲笑着褚息和的娇气与胆小。褚息和涨红脸垂眸,磕磕绊绊地回应道:“太傅昨日教导说男女有别,所以姐姐……”
这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人便笑了,明媚的眼眸像是春华洒下,亮晶晶的。
褚息和听见了自己再次狂
跳的心,好似即将要跳出胸腔,然后亲昵地落在她的脚下求她怜惜。
或许这般的形容有些容易让人生怖,但那是他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褚息和是上过学堂有太傅教导,可是她没有,所认识的那几个字也不过是自己偷学来的。
自从安和公主死后,她便从天堂落在了地狱,所及之处皆是恶意。
阴暗的情绪自她的心中狂长,满目疮痍,她看着眼前的人控制不住想起了褚帝,还有对她一直觊觎的二皇子。
恶心感袭来,她有些想吐。
明知道这件事与他无关,可心中的恶意根本抑制不住,所以伸手用力地捏着他的脸,语气也是恶生生的。
"贱种,谁是你的姐姐。"
她才不是褚息和的姐姐。
褚姓不过是帝王囚住安和公主随手赏赐的,她连最卑贱的奴都不如。
那些宫人如何唤的她,如今她全部都还还回去,不是都喜欢讨好褚息和吗?若是让他们知晓自己讨好的也是贱种,那场面一定好看。
可惜了,褚息和不是,她才是。褚月见的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但更多的是不平,不甘。
凭什么一个肚子出来的,一个生母,唯独她是贱种,褚息和却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受着万人的膜拜。
而她只能像阴沟中的鼠虫,需要藏躲起来,不然便会被人欺辱。
哦,不对,是她又想岔了,褚息和不是和她一个肚子出来的,也不是她的弟弟,所以她才会遭遇这些不平等。
思此,褚月见的眼底蔓延了雾气,掐着的手渐渐用力。
"姐姐,疼。"他的脸娇嫩,稍微用点力就会泛红。
火辣辣的疼在蔓延,很快使他的双眼再次蔓延上了水雾,冰凉地砸在了褚月见的手上。他的脸很疼,但却不敢乱动,因为姐姐会生气。
她喜欢看自己求饶,所以他便小声地祈求着,越是这般祈求脸上的疼痛就越是明显。他心中却不疼,甚至还满是愉悦,被雾气蒙住的双眸隐约带着笑。
姐姐沉迷在欺辱他当中,若是她习惯了便会离不开他,每当难过时永远会想起的是他。因为心中的欢愉,所以他控制不住在此时想要唤她,可开口便将她唤醒了。褚月见回神后,低眸凝望
着被自己欺负得哭不止,却还在拼命压抑情绪的人。
漂亮的木偶娃娃,脸上满是潮红,还挂着欲掉不掉的眼泪,可真的是怪得令人心软啊。褚月见观此场景,眼神忽闪一瞬,倏地露出灿烂的笑来,荡出来的浅显梨涡显她无害又无辜。“再唤我一句姐姐,小心我弄死你哦。”语气带着甜甜的意味,弯着月牙似的眼眸像极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讲完这句话,褚月见一脸怠倦地松开了手,然后站起身毫不犹豫地离开。
褚息和这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