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接过她的话,沉默着往前面走着。这下总不会随便往她身边放人了吧,她可真的不喜欢这样的监视。
褚月见看他神情有些好奇,甚至是想要迫不及待地验证这个想法,不过遗憾的是现在还不行。与此同时静谧的院子中被人围困了。
广陵王身边的谋士推开了房门,在里面找了找,并未见人影。
"王爷,没有人在。"
广陵王脸上露出沉思,手中盘转的菩提珠骤然停止,抬脚往里面走,浑浊的目光扫视周围。今日奉时雪出去的时候,身边并没有跟着人,说明是没有将人带走的,但现在屋里的人却不在。
这是请君入瓮吗?
“王爷,窗户有翘痕。”谋士检查了周围,最后在窗户上看见被打开的痕迹,赶紧过来禀告。广陵王上前看着窗户上的那道痕迹,将手中的菩提珠捏紧,如老树枯皮般扯出一抹冷笑。"这人倒真是……"广陵王靠在窗垛上昂首。
其实他也并非是想要现在来找屋里的人,而是因为奉时雪那边说过兵已压境。
太傅于祭师族的关系匪浅,甚至在当年第一次谋私连合众人一起,以死为谏保下了奉时雪。而现如今褚息和做事越发荒唐,朝中众人多的是不满,只要是奉时雪前去请他必定会来。
他已经透露了消息给太傅,托人告知奉时雪如今脱离了宫正在广陵王府,为的就是拉拢太傅。
虽然他同太傅无甚交情,甚至仇还不少,但是他若是想要踢脚褚息和登位,定然是要太傅的一手帮忙。
按照他之前的打算是利用奉时雪手上的兵权,再让利用其祭师的身份,制造他是天命所归的假象。
还有陈衍让手中的世家权,以及太傅的
支持,全都要握在手中。届时利用完奉时雪,再将人卖给太傅做人情,这样登上那金殿便不是任何的问题了。
但是眼前这情形好似不是很美妙啊。
“有些太嚣张了啊。”广陵王心中结着郁气,眯着眼眸将手中的菩提珠捏碎了。
恰好此刻有下人来报,说是西厢院那边燃烧起来了。那边摆放的是他平素惯吸的烟霭子。
广陵王顿时双目赤红着往外面跑去,那些烟霭子难得,光是从西域货运过来,便就要花费半个月的时辰。
且这种难得的时间便更加久了。
这那里是烧的院子啊,简直就是在烧他的命!
广陵王所有的思绪都在那燃烧的西厢院,将方才的事都抛掷脑后了。好不容易等他蹒跚赶到的时候,火势已经很大了,根本就救不回来了。看着这越渐烧大的火势,广陵王心如滴血般疼痛。
事已然成为了如此境界,正当广陵王伏地痛哭流涕中,忽然又有人来报。
"王爷,回来了,方才将人光明正大的带了出去,属下遣人跟随,现在已经全部都死了。"广陵王闻言,当即吐出一口血,气若游丝般被人扶着,双眸带着歹毒的光。如今这场火势若是与奉时雪没有关系,他是断然不会信的。
但他怎么也想不通奉时雪是如何知道的,还能这般快速地将他的雾霭子找到,然后烧掉,光是想起便忍不住捶胸顿足。
没有忍受住其压力,广陵王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褚月见已经很久未曾在外面待过了,每日都被奉时雪按着耳暨厮磨,都快忘记外面是怎么样的了。
她也不担心奉时雪将自己带去什么地方,路过糕点铺的时候,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观望了几眼。"想吃?"奉时雪将她脸上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褚月见闻言收回视线,荡着嘴边的浅显梨涡,摇了摇头: "不想吃。"既然不想吃为何要将他拉着不走?奉时雪视线掠过了她,牵着人走过去。
"一包牛乳糯米糕。"
清冷的声音自糕点铺子的老板头上响起,他抬起头,视线先是落在一旁笑得明媚的少女身上,然后再转过去看一袭素心若白的男子。
"欽。"老板眼中闪过惊艳
,然后低头麻溜地将打包好的东西递过去。
"客官,十文钱。"
奉时雪递交了银钱想要将东西接过来,却被旁边的人抢着接过去了,一副护食的模样。"我的。"褚月见眼中含着挑衅地看他。
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奉时雪伸出去的手指微蜷,然后不在意地收回来,领着人继续往前走。连一包糕点都能有这样大的占有欲,对他呢?
褚月见察觉到他的情绪比方才还要沉寂了,没有去猜测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小口咬着方才还说不要的糕点,思绪有些放空。
其实她方才停下脚步,并不是因为想要吃东西,而是听见方才那老板和旁人议论一件事。公主死了,陛下昨日择定了一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子欲要立为后。
她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而且按照她之前的计划,是接着这次的刺杀出来几日,又担忧褚息和那边,是有人会告知褚息和她其实还好好的。
虽然现在和计划有些出入,但也相差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