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月见错愕地抬头看着眼前的人,五官被惊讶得四分五裂,隐约好似还有什么破碎了,已经完全都捡不起来了。
大约是出现了错觉吧,不然怎么能听见这样的话出自奉时雪的口中。
"没、没有吧?"语调带着磕绊,迟疑着上扬。
褚月见哆嗦着诚实开口,她感觉自己的舌尖都在打结,头也晕乎乎的。
奉时雪闻言面上毫无波动,低垂眼眸,轻声回应了一声。
颀长的身躯微动,他面无表情地长腿跨步过来,躺在她的身旁闭上了眼。
他躺下的时候褚月见下意识地往后移了一寸,瞳孔震动地看着眼前的人,方才的所有阴暗情绪彻底没有了。
人就躺在这里,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带着纯白,散发着干净的气息。
那是会让人步入深渊的诱惑。
褚月见低头看见只觉得口干舌燥,心尖都在发颤,紧张地咬着自己的食指。她抵御不了这样的诱惑。
如果方才没有听错的话,奉时雪是让自己玩儿他?所以暗藏的意思是她怎么对他都可以?还不反抗?褚月见心中颤栗了一瞬,随之而来是强烈的亢奋,眼中都带上了跃跃欲试的光。
他这么敏感肯定能将他玩哭!
所以她眼中带着好奇的试探,指尖碰了碰他眉骨上的痣,然后抚了抚浓厚的睫毛。
每碰到一个地方都会停下一瞬,然后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想看看他对于这些触碰的敏感程度。他似乎被这样的动作扰得有些痒,像是鸦羽般的睫毛轻颤不停。
这些地方他还能接受。
褚月见收回视线指尖顺着往下,划过他淡薄的唇,落在不断滚动的喉结上。紧闭的双眸依旧是冷漠的无情的模样,但呼吸已经渐渐染上了炽热。这是已经有些难以忍受了。
褚月见弯着眼双颊带上了一丝红晕,强行按捺不断狂跳的心,一路往下。那藏在雪白袍下被半遮掩的身躯满是张力,隐约泛着引诱人的粉。
她像是初生的幼童对好看的事物,天生都持有一种好奇,所以什么东西都想要去碰一碰,然后再毫不犹豫地丢弃掉,再转向另外一边又被吸引了。
褚月见眼看着手掌下的肌肤由冷白,替换成了一层单薄的浅显的颜色,充满了禁忌的悠。
br />潮气将她的眉眼一道晕染湿了,喜欢这样的探幽,像是掌中的玩物任由她掌控着。
任由她愈渐过分起来的动作,奉时雪闭着的眼至始至终都没有睁开,但胸口的呼吸起伏却变明显
了。
他知道她是有在认真的玩儿,不带一丝的狎.昵,是真的纯粹好奇。
像是爱不释手的木偶般对带着。
但他面对这样的动作却不一定能受得住,所以下眼睑那一块儿泛起了病态的潮红。很想要直白的告诉她应该如何‘玩’儿,就像是在偏殿的哪一次,那便是‘玩’儿。但他无法启齿直白便只能忍着,直忍到观到昙花乍现,耳边响起了她的惊呼声。
奉时雪偏过头去急促的呼吸无法平息,半睁着泛潮意的眼眸,视线飘忽地落在她的脸上。圣白的莲花像是被乳色的琼浆沾染了,依旧还是美得令人想停下来瞩目。
因为太急了躲不开,好在褚月见闭眼比较快,所以才没有被沾到眼里。
脸上一片滚烫,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让褚月见脑子空白了一瞬间,待到然后反应过来后差点气笑了。
怪不得奉时雪这般爽快让她玩儿,感情他自个儿喜欢啊。其实方才她还没有做什么,甚至都没有碰到过分的东西,他便直接这样了。
可恶,简直没法儿玩了。
褚月见埋头将自己脸上的东西带着泄愤的意味,全部都蹭在他的身上,再抬起头带着充满恶意的欣赏
他可真淫.荡啊。
奉时雪眼眸泛着湿意看见了她眼中的恶意,也知道了,她定然又是在心中骂他。
不过她现在没有被旁的情绪所占据,全是他。
所以他弯眼笑了,眼中泛着勾人的潋滟华光,勾人而自知。
万物寂静,唯有蝉鸣声响彻不停息。
奉时雪去清洗了身上,等换了一套崭新干净的衣裳回来的时候,褚月见已经累得睡着了。
她睡得很安静,和最开始即将崩溃的情绪判若两人,睡得脸都泛起了诱人的胭脂粉,纯粹得恍若稚子般无害。
奉时雪低眸看了看她,并没有一起躺在床上,而是握着她的手坐卧在身旁,将自己的头与她的靠在一起。
陈衍让已经走了。
但他依旧没有
任何的愉悦,因为白日里她也说要走,要回宫。
回去会再次和陈衍让在一起吗?
或则……还是想回去找褚息和?
夜晚是最容易滋生阴暗的时候,一旦起了念无人安抚就会肆无忌惮地狂涨,所以他控制不住那些强行压抑的情绪。
不可否认他如今的情绪时常无法掌控,好似变成了一条透明且坚韧的细线,被褚月见牵着一起走。
一旦她产生了要松手的意图,或则手里攥了旁人的线,他便无法控制自己的那些情绪攀升。
嫉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