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知道怎么清理吗?”奉时雪的墨眸微抬,看进了她泛着水雾的眼中,心中泛起带着痒意的涟漪。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她不知道,若是她知道的话,现在小腹就不会还这般鼓鼓的了。
奉时雪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按在她的腹部上,此处依旧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昨夜贪吃,吃多了。所以她现在根本消化不了,倘若不弄出来,回头还得得撑得很难受。
褚月见闻言他的语气一顿,凝眸看着奉时雪的一本正经,他得干净似乎透着蕴柔的光。褚月见犹豫了,忽然觉得是不是自己的思想不正常,所以观他人也觉得龌龊。她真正观了奉时雪,瞧他如此漫不经心的模样,好像是这真的要给她上药般。他应该不会骗自己吧。
褚月见喜欢被人伺候着,所以心中有些微动,迟疑了一瞬间,然后小声且别扭地回应: “那你保证,是把里面的……弄出来,然后只上药吗?"
不能怪她小心,实在是对昨日他抱着她,然后一路走回来的那种行为心有余悸。
奉时雪听见她语中的试探,掀开华光潋滟的眼眸,忽然勾起转瞬即逝的笑,快得几乎让她没有扑捉到。
“保证。”咬着尾音缓声道,声线还带着喑哑的砂质感。
褚月见最受不住的便是,奉时雪发出这般勾人的声线,虽然眼前的人是一本正经的冷漠。可只要听见他用这样的语调同自己讲话,还是会让她忆起,他动情时的那副模样。活色生香,这个词简直为他量身订做的般。
忽感心中一悸动,心不受控制地狂跳着。褚月见脸有些烫,甚至动作都带着慌张,端起碗来掩盖自己的事态,言语还带着催促。
“那你快点吧。”抖着语调,连应有的矜傲都没有了,隐约还带着可怜的意味。“嗯。”奉时雪轻轻回应她,复而觉得一个自不够,又回应她一个字。"好。"
宽大如凌霄花般散开的衣摆遮住了身影,褚月见的脚踩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有呼吸喷洒拂过,端着碗了手险些有些拿不住。
"不要抖,有些肿先抹药,然后再清理出来。"声音徐徐传来,褚月见却抖得更加厉害了。
温热的湿软触碰着,然后席卷而过,就像之前他吻过她眼角的泪珠一样,动作带着贪婪似一滴也不舍得放过。
褚月见顺着飘渺索燃起
的薄烟,似乎沉浮在柔软的云上,神情染上了笼罩的烟,明媚的眼眸上蒙上了层水雾。
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跌落在了地上,她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抓着椅子的把手不敢松开,指尖泛着
白,和曲起的腿一样艰难。
理智被纂夺了,所以褚月见完全没有想过,为何是先抹药再清理出来。
她紧紧地咬着下唇,迷离泛水雾的眼从仰望黄粱上移下来,停在自己的膝盖上,不敢再往下看去。
她看不见奉时雪了,他被藏匿在裙摆中给她正在仔细地‘抹’药,所以只有那一身的雪白衣袍,迭迭地迤逦在地上。
正因为看不见,所以褚月见的思绪逐渐放飞了,始终找不到可以放下视线的地方。
忽然目光掠过一旁,那之前被打开的药膏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还完整地放在一旁。
所以……他是怎么抹药的?
褚月见原本是脚踩在云端,思绪飘忽地想着这个问题,忽感自己好似再往下掉落了。
连同一起的掉下来的,还有眼角的挂不住的泪珠,落下来时她完全瘫软在椅子上,泪眼婆娑地喘.息着。
奉时雪抬起了被隐藏的头,神情如常,并没有看她如今可怜模样一眼。
他随手拿过一旁摆放的湿帕,低头擦拭着唇和下巴,顺道一起擦拭被沁湿的衣襟。褚月见红着眼眶紧盯着他的动作,脑海还是处在一片空白中,手也一样依旧还在发抖。
他方才是不是已经说了好,只上药的吧,是自己听错了吗?
奉时雪的神情依旧清冷,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赏心悦目的矜贵,唇上的晶莹被擦拭干净后,方才看着还瘫软的人。
视线从她泛红的脸上游离,落在地上,雪白的米粒都从碗中落了出来,纯洁又无辜。
“殿下怎么连碗都端不住?”奉时雪恹恹地垂着眸看她,抬手揭过她眼角的泪珠,然后当着她的面放在唇边舔过。
褚月见的失神转变成震惊,如果不是浑身无力,只怕是已经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完全没有想到这是风光霁月,清冷如雪的奉时雪,能做出来这样下.流的动作。褚月见只觉得自己头晕乎乎的,不然怎么会产生这么多的错觉。奉时雪观她脸上的失神,眸光微闪,然后嘴角弯出上扬的弧度,十分克己地转瞬即逝。
/>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她的腹部,他的语气平缓且认真地道: “还有一点在里面……”
“不、不用了!”褚月见听见这句话立即回神了,不加掩饰地磕磕绊绊回应他,语气还带着尚未平息的轻喘。
娇得像是初春泛情的小狸奴,这可不是不用的的表现。
奉时雪恍若未闻般敛眉,自语道: “没关系,一会我抱着你清除剩余的,这样你也能端稳碗,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