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的仓库里,粮食、瓜果蔬菜,堆积如山。
鱼虾泛滥成灾,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水潭似乎扩大了几丈宽。
福宝捞出小表兄送她的河蚌,想了想,还是放入水潭里,继续养着吧。
空间的耕田处,宋瑜在摘小红果,一颗一颗,摘的极为小心,生怕捏破了表皮。
摘完后,他提着篮子,来到水潭上游,也就是泉眼这处,清洗果子。
“瑜哥哥,我想去镇上租间铺子,专门卖珠花。”
“你说镇上的铺子可贵?”
“等我铺子开起来了,到时候你下学了,就可以来铺子里,我们一起等爹爹跟李叔接我们回家。”
“等我铺子生意稳定了,赚很多很多钱,到时候我就在镇上买个大房子,给你留间书房,给我奶最大阳光最好的房间,给我爹娘......”
福宝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说话间有些口渴,伸手就想拿颗果子吃。
宋瑜听了后笑容满面,不过及时制止了小不点未婚妻的动作,叮嘱道:
“还没洗干净,等等。”
随后轻轻揉搓了一番,将洗干净的果子,掌心朝上递了过去。
“熟透了,浅尝。”
“嗯嗯。”
福宝点头,张嘴,啊~
眼神示意对方投喂。
宋瑜无奈,抬起右手,捻了一枚果子,推进小不点未婚妻的嘴里。
后者满足地眯起眼睛,嘴巴鼓鼓的,像后山树上的小松鼠一样......
“好甜,你也吃。”
福宝尝了两枚,觉得圣女果酸酸甜甜,真好吃,开胃。
宋瑜摇头,他不喜酸甜口的东西。
再者,自幼祖母教导他,莫贪食,莫暴露喜好,以免落人把柄,借此献媚、要挟。
福宝挑了枚果子在手上,试探地问:
“瑜哥哥,你有梦想吗?”
“我——”
话音未落,宋瑜嘴巴里被塞了一枚果子。
“嘻嘻~”
福宝笑了,如同猫儿偷腥了一般。
“尝尝看,真的很甜,不酸。”
“唔。”
宋瑜下意识咬破果子,感受唇齿间甜腻的滋味。
“嗯。”
甜。
他还以为,这种熟透了的果子,会是酸甜的。
“我没骗你吧,酸的我就不给你吃了。”
福宝得意道,随后无所顾忌地坐在宋瑜身旁,继续道:
“我的梦想是赚很多很多的钱,买很大很大的房子,做自己想做的事,吃很多很多好吃的。”
“嗯,一定都会实现的。”
宋瑜将果篮放在一旁沥水,不动声色地拉开了果篮与小不点未婚妻的距离。
此物虽甜,但晚饭时,他见对方吃了许多,不宜多食果子了。
福宝撇撇嘴,将宋瑜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虽然对方爱管她,但她真的很磕对方的颜。
唉,男色误人。
“对了,从连家搬出的金银细软,我有个计划,你帮我拿拿主意。”
福宝余光一撇,成箱成堆的财宝映入眼帘,差点忘了正事啊。
“什么计划?”
宋瑜视线跟着移动,眼中没有一丝贪婪。
从小锦衣玉食的他,哪怕是落魄了,对金银也没有那种独占心理。
“我听到村长爷爷说,应天府洪涝天灾,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被迫逃荒.....”
福宝说到此事,眉头紧皱。
这个时代,洪涝天灾,光想想就不寒而栗。
逃荒,意味着背井离乡,曾经的家业,都毁于一旦。
灾后重建?
且不说花费巨额,就光是灾后必有瘟疫,就要死不少人!
桃花县的知县老爷愿意接收五百名难民,已经实属不易。
这吃喝,这安置,这后续的一切,都是要银钱支持。
可朝廷的赈灾款,赈灾银,层层剥削,真正到难民手中的,又有多少?
因为陶知县的带头,安庆府其他几位县令,也都领了几百名难民归置。
此举,对于难民而言,虽是杯水车薪,但也能缓解一二灾情。
别的县暂且不论,本县,府衙库房,想来也不会多富裕。
福宝想,连家祖上,曾搜刮民脂民膏。
如今县衙库房空虚,难民归置需要大量银钱。
故而,她想将从连家搜刮来的银钱,先送一半不易察觉,没有连家印记的财物,送与县衙,以解燃眉之需。
“我没意见,不过县衙不比连家,库房看守定是戒严。”
宋瑜眉宇舒展,原来小不点未婚妻,是想借县太爷的手,振灾。
此举积德行善,阴德斐然,他自是赞成。
“是啊,如何送,既不暴露我们的存在,又能将东西交给县太爷?”
福宝眉头紧缩,单手撑着下巴,憨态可掬不自知。
宋瑜脑海中灵光一闪,倒是想到了主意.......
翌日,晴空万里。
李小田驾车,姜常发坐在一旁,牛车上除了今日要交的卤味,就是两个孩子。
宋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