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得知?”秋叶梨抬头看着他,别不是他为了让自己宽心,特意编造了个故事。
“来人,带上来!”
顾景曜冷声吩咐,片刻后,熟悉的黑衣暗卫带着一个衣衫华丽却有些凌乱的女子上来。
秋叶梨蹙眉望了过去,扬了扬眉毛。
傅明的皇后被捆住手脚,嘴里满满的塞着一团布,发饰散乱,形容狼狈。全然没有了平常之时端庄沉稳的模样。
“唔唔唔~”
见到秋叶梨,女人状似癫狂的摇着头,嘴里发出唔唔声,拼命的向女人靠近,脏乱的脸颊上,两只眼睛迸发出浓浓的恨意。
秋叶梨气定神闲的看着她,懒洋洋的转过身子,淡淡道:“怎么把她弄来了?”
顾景曜上前,按着秋叶梨的肩膀让她坐在椅子上。
另一边,颜娘猛地起身,几步窜到女人的面前,表情狠戾,双手掐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这黑心的妇人,没想到有朝一日栽在元娘的女儿手里吧!我呸!”
“唔唔...”女人挣扎着想起身却被身后的黑衣人按住,动弹不得。
“梨丫头!”颜娘说完,转身看向秋叶梨,“事到如今,也该让你知道了,当初你阿娘便是被这贱人和傅明那厮合伙蒙骗,她本与傅明互生情愫,却因着夺嫡一事硬生生将你阿娘牵扯其中,可怜你阿娘彼时对感情涉世未深,竟被他们诓骗!”
秋叶梨安静的听着,无喜无悲,像是在听故事一般。
“咳咳,好了,曜儿为何将她带到此处?”万俟司尘出声打断,方才见到女人的一瞬间也有些疑惑。
“我在中宫安插了眼线,因而得知了一些陈年旧事,恰我与梨儿出宫之事,皇后在宫外鬼鬼祟祟,我想,大抵也是有话要说,因而就一同请来了。”
顾景曜说的冠冕堂皇,面不改色,倘若不是被“请来”之人一脸狼狈的跪在此处,他们也便信了。
皇后闻言不禁睁大了眸子,他居然监视自己,她才没有话想要同他们说呢,她只是想看看那个小贱人死没死,顺便给她添添堵,哪成想,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蒙着头打晕带走了,醒来便在此处。
万俟司尘神色幽深,看着顾景曜的表情也带了几分玩味和欣赏,天底下更是没有几个人可以在南诏王宫来去自由,甚至顺便讲皇后拐走了,实在是猖狂至极。
“方才你说旧事,什么旧事?”秋叶梨抬头看着他,疑惑开口。
顾景曜淡淡睨了一眼,暗卫立刻上前将女人嘴里的布拿了下来,神色严肃的站在一旁。
皇后张了张有些酸痛的嘴巴,大声咒骂,“你们!你们所有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掳走当朝皇后,你们是想要造反么!你们全都疯了不成!来人!快来人!”
她说的慷慨激昂,殿内却是一片安静,身后的暗卫更是一动不动,身姿笔挺的站在一旁。
皇后偷偷咽了口口水,瑟缩了一下脖子,确是硬着头皮,梗着脖子。
颜娘见状,嗤笑一声,嘲讽开口,“皇后娘娘!您还当这里是您的中宫呢?上百婢仆任您呼来唤去?睁开你的鼠目寸光,你扒在元娘身上喝过的血,啖过的肉都将将有人连本带利的向你讨回来!”
皇后头一歪,满眼不甘的望着她,冷笑一声,“赵颜娘,你口口声声与万俟元情同姐妹,当初她带着孩子逃命的时候你在哪?哦,怕是与那个粗野的臭大夫你侬我侬呢吧?”
“你!”颜娘神色一边,气急败坏,这么多年,她依旧是如此蛮不讲理。
“颜娘,”秋叶梨轻唤一声,柔声道,“何苦与她多费口舌,自古以来,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有些事情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什么杀人...什么偿命...本宫没有...万俟元不是本宫杀的...”见秋叶梨这般,女人顿时慌了神,急忙开口,“是她犯贱!是她缠着陛下,是她想要坏陛下的事,所以才被追杀,与我无关!”
秋叶梨眯了眯眸子,瞬间抓住她话里的重点,俯下身子捏住她的下巴轻声开口,“坏什么事?”
“坏...”皇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闭上了嘴,摇头不愿多说。
顾景曜冷眼看了过去,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一步,抽出腰间的长刀,横在女人的脖颈处,温热的肌肤碰触到冰冷的刀刃瞬间激起一层疙瘩。
“说还是死,你自己决定。”顾景曜淡淡开口,眉眼间尽是不耐。
“说...我说...”
女人颤颤巍巍的开口,“当初,当初,先帝晚年一心研究长生丹药,因而对万俟元言听计从,而万俟元也有意无意的在他面前提起傅明,可先帝心中一直属意当时的二皇子,虽相信万俟元,却也没有糊涂到在立储之事上含糊,况且还有一众拥护二皇子的大臣在其中斡旋。”
她说着,目光悠悠的看向远方,仿佛隔着时光长河在看向从前的物是人非。
殿内几人也沉着脸色,安静的听着,听着他们的小妹妹在过去不受庇佑的时候如何一个人抗下所有。
“后来,先皇病逝,所有人都在猜,即位的是二皇子还是三皇子,万俟元亲自宣布,三皇子傅明为新帝。”
秋叶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