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垂眸思索一番,明白过来她的话中之意,呆呆愣愣的张着嘴巴,自家公主何时变的这样厉害?
这不是将秦将军拿捏的稳稳的么!其实,按照秦将军说好如一日对她的宝贝程度,纵然她不这样做,秦将军也会处理好这些关系吧。
“公主说的是。”红袖点头赞同,随意向外面瞥了眼,突然眼睛亮了起来,微微提高了声音,“公主,司府!不知是否是方才那人说的司府?”
李小竹闻言睁开眼睛,懒洋洋的凑过去,马车行进的不紧不慢,刚好从司府大门外路过。
朱红大门,盘虬绕柱,石狮巍峨,十分气派。
李小竹收回目光,想起方才那个软软糯糯的小团子,神色放松下来复又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这司府座落在西街,达官贵胄聚集之地,定是非富即贵,只是为何她从未听说过,还有方才那个气度不凡的掌柜,看来京都城中倒是卧虎藏龙,待她回去问问母后。
马车一路前行,很快便进了宫中。
——凤仪宫中
毫不意外,刚刚处理完朝政的顾景曜守在凤仪宫,时时刻刻陪在秋叶梨的身边。
凤仪宫的宫人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陛下,羡慕秋叶梨的女子也多的数不过来,宫中美貌的侍女不在少数,甚至因着顾景曜不纳妃,许多大人不惜将自家小姐送入宫中作为宫女,只待有机会被皇上宠幸,成为妃嫔。
奈何,顾景曜从不多看她们,满心满眼只有秋叶梨一人。
“你们先下去吧。”
院子内,秋叶梨正替自己种的药材浇水,顾景曜自然而然的接了过来,对着周围的宫人开口。
两人私下相处并不喜欢有下人在场。
秋叶梨伏了伏后腰,脸上带着笑意无奈的看着抢自己活干的顾景曜,她还不至于虚弱至此,连浇水也不能。
“去歇着。”顾景曜随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自己则认真的给她的“宝贝”们浇水。
秋叶梨看着他,男人表情认真,照顾好花草才转身走了过来。
走了过去,秋叶梨掏出手帕,亲昵的将他额间细密的汗珠擦干净,见他眉头不自觉的皱起,笑容微敛,“怎么了?有心事?”
顾景曜摇了摇头,随即转过身,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梨儿,金印章的事可有别人知道?”
秋叶梨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肯定的摇头,“没有。”
她一直很小心,况且这种事情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吧,就算这个印象落入别人的手中,也不会被发现其中的秘密吧。
顾景曜的神情却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轻松,依旧蹙眉道,“那你对你娘可有了解?”
万俟司尘,秋淮,顾景城,桩桩见见都表明了此事另有隐情,或许他未该见见秋淮。
“我娘?”秋叶梨再次顿住,她本就不是真正的秋叶梨,也并没有从原主那接收到任何关于亲娘的信息,只知道当初她是为了生自己难产而死,后来她就有了后娘,王若絮。
“我只知道她是难产而死,其他的也不是很了解...”秋叶梨如实开口,“是发生了何事?”
顾景曜抿唇摇头,示意她不必担心,“只是有一些未经证实的猜想,你不要多想,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就好,有什么事情我会和你说的。”
“嗯!”秋叶梨应了声,眼下她的身子确实不宜操劳,是她小瞧了这血竭草的厉害,纵然有清心道人在,她还是觉得身子有些吃力。
整整陪了她两个小时,直到午时,秋叶梨有些乏了,顾景曜才离开。
李小竹正巧回宫,想要来给秋叶梨请安,在宫门外遇上了出来的顾景曜。
“父皇,儿臣给父皇请安!”李小竹扬起的笑容敛去大半,恭恭敬敬的俯身请安。
“你母后刚睡下,不必去请安了。”顾景曜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淡淡开口,神色一如既往的漠然,不怒自威。
“...是,儿臣明白。”李小竹应了声,不知为何,她越来越对顾景曜有种莫名的恐惧,在他面前只想夹紧尾巴做人...
“出宫去了?”顾景曜看她瑟瑟缩缩的模样,有些不满的蹙了蹙眉心。
“...是,母后说西街开了个江南铺子,让儿臣去逛逛...”李小竹如实开口,没骨气的将秋叶梨搬了出来,提到母后他总不会呵斥自己了吧。
果不其然,顾景曜的眉头稍稍舒展,淡淡应了声,“婚事在即,这些日子就不要随意出宫了,婚礼所需一应事务朕已经让人安排妥当,你若有什么想法便提出来。”
“是,多谢父皇,儿臣谨遵父皇教诲!”李小竹屈膝行礼。
见她难得乖巧,顾景曜也满意的点点头,大抵嘱咐她好好修身养性,便转身向勤政殿而去。
李小竹松了口气,看着大门紧闭的凤仪宫撇了撇嘴,对着身边的红袖道,“走吧,一会儿姐姐该进宫了。”
“是!”红袖低头,跟在她的身边离开。
林府的马车停在宫道。
李小月身着一袭庄重华丽的长裙,仪态端庄的走在宫道上,身旁的丫鬟亦身形恭敬,举止有礼。
李小月先去凤仪宫看了看秋叶梨,她此次进宫,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