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太妃脸上缓缓露出了笑容,孤寂许久,她早已经没有了生存的勇气,但听到秋叶梨的话她还是十分高兴。
秋叶梨不由分说的将一颗药丸塞进她的嘴里,心里一阵后怕,倘若她今天不来,恐怕过些日子,见到的便是她的尸体了...
“遗...遗诏可有找到?”她心中牵挂的事情无非就是这个,紧紧拉住秋叶梨的衣袖问道。
秋叶梨如实摇了摇头,“太妃,我今日便是为了这个来的,遗诏并未在牌匾之后,您仔细想想是不是记错了...”
“没在...不可能...”舒太妃神色严肃,混沌的眼珠缓慢的转动,随即开口道,“我想起来了,先帝有一副钟爱的字画,是洛神赋,或许遗诏就藏在画中...”
秋叶梨微微睁大了眼睛,脑袋飞速思考,倘若遗诏真的在那洛神赋中,恐怕已经被顾景城发现了。
似乎知道秋叶梨在想什么,舒太妃咳了两声开口道,“没有人会知道那遗诏在画中,那幅画大致看来并无异样,顾景城憎恨先帝,定然不会对他留下来的东西日夜摩挲,但他又不想被天下人指责不孝,因而先帝的东西定然完好无损的保留在勤政殿内。”
秋叶梨点头,时间差不多了,她若是再不回去便要被发现了。
秋叶梨不放心的留下几枚药丸,嘱咐她一定要好好活着,得到后者的保证才匆匆离开。
秋叶梨动作敏捷利落的翻墙离开,刚刚同侍女换好衣服,青儿和杏影便回来了。
秋叶梨还保持着原来的姿态,大咧咧的躺在床上,看样子已经昏昏欲睡了。
“洛王妃?王妃娘娘?”青儿上前试探性的开口叫了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看吧,我早就说了,她不会醒来的!”杏影站在一旁说道。
“别说了,搭把手将衣服换了,离开了这么久,皇后娘娘该着急了。”
“嗯。”
两人迅速帮秋叶梨将衣服换好,硬生生灌了半壶茶水,秋叶梨才清醒些,两人松了口气,搀扶着她送回去。
宫宴上已然倒了一片,秋叶梨这才醒过来,皇上也有些飘飘然,顾景曜也没有好到哪去。
看着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几人嘴子朦胧的模样,宫女太监们十分有眼力的低着头不敢多看,生怕皇上清醒过来一怒之下砍了自己的头。
“景曜?景曜?”秋叶梨回到座位,轻轻推了推趴在桌上的顾景曜眸中闪过担忧,后者冲自己眨了眨眼睛,秋叶梨微愣,心下了然。
“如何?”顾景曜借着醉意趴在女人的肩膀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问道。
“问到了。”秋叶梨回道。
坐在对面的离王笑着看向沈皇后,“皇嫂,依本王看今日这宫宴就到这吧,你们这喝多了都有温香软玉在侧,让我这孤家寡人看着心里怪难受的!”
沈皇后微微一笑,“老四也该成家了!”
离王笑着摆摆手,“不急!”
沈皇后笑笑,转而看向顾景城柔声道,“皇上,我们回去休息吧?”
顾景城摆了摆手,甚至说不出话,柳贵妃白了眼沈皇后,拉住顾景城的半边衣袖,软着声音道,“皇上,臣妾扶您回宫中休息!”
皇上顺势将重量压在她的身上,沈皇后眼神暗了暗,看着柳贵妃扭着腰肢将顾景城带走。
“本宫派人送各位回去!”沈皇后转而笑着说道。
“多谢皇嫂!”几人齐齐说道。
“怎么喝这么多的酒?”秋叶梨费力的将男人扶起来,故意开口道,顾静安撇了撇嘴,“还不是因为你,三哥哥可是拼了命的要...”
“静安!”离王适时开口,“本王也有些醉意,有劳公主送在下回府...”
“多事!”顾静安翻了个白眼,冷冷开口,随即吩咐太监将男人扶出去。
“洛王,洛王妃,马车已经备好了...”候在一旁的太监及时开口。
“好。”秋叶梨微微点头。
一路走到宫外,太监看着马车远去,准备回去复命,却不知秋叶梨和顾景曜在月色的掩护下,顺着宫墙向勤政殿而去。
秋叶梨小声将在舒太妃那所听告知。
“洛神赋?”顾景曜皱眉,回忆一番,“确实有那幅画,如今还挂在勤政殿内。”
“真的?”秋叶梨眸光亮了亮,小心翼翼的拉着顾景曜,她们很幸运,这一路都没有巡逻的士兵。
“顾景曜,你确定皇上喝多了?”秋叶梨有些不放心的小声问道,她尚且是装的,又怎么能知道顾景城不是在玩一出请君入瓮呢。
“醉了。”男人言简意赅,却又十分笃定。
秋叶梨暗暗点头,放下心来,很快到了勤政殿外,许是皇上喝多了,勤政殿外只有寥寥几个太监,两人轻车熟路的绕开太监走进勤政殿内。
傍晚的勤政殿内烛火通透,顾景曜凭着记忆带着秋叶梨走到那幅洛神赋前。
“这便是那幅字画?”秋叶梨看着它,仔细观察,却看不出个所以然,又上前看了眼牌匾,不由得咋舌,心中肯定先皇绝对会将遗诏放在牌匾后,简直一览无遗。
“怎么样?”秋叶梨见他盯着洛神赋,忍不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