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有人会在“哥谭是”的背后加上某些本地恶棍的名字,比如“双面人”,比如“杀人鳄”,又比如“小丑”,以象征其两面性、吃人性、癫狂性等等。
——但统而言之,可以概括为一句:哥谭是一个巨大的神经病院。
毫无疑问,阿卡姆是这个巨大精神病院浓缩的精华。
哥谭的繁盛大概也是和阿卡姆的热闹程度成反比的,因而我路上所见俱为萧索,远远地还看见火光冲天,我就知道特么的果然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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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还没赶到的时候,我就已经能远远地听见各色鬼吼狼叫了。
“你无路可走!”
不出所料,蝙蝠侠已经陷入了激战,但目前而言,他其实没有落下风。
——面对多方夹击,他并未慌张。
先是矮身,躲开了右方杀手鳄挥来的拳头,而在顺势低下、躲避攻击的同时,蝙蝠侠一个滑步下铲,也转移了攻击目标,直接踢倒了侧后方的一人,并迅速起身,给另一个意图偷袭的人上了一套柔术锁杀。
直接解决二人。
蝙蝠侠当然不肯选择在现阶段跟杀人鳄硬碰硬,肯定得先清场,率先清理掉那些较为一般的罪犯。
——在一个后撤后,蝙蝠侠再度躲开两面包夹。
侧身,回旋,紧接步踹,蝙蝠侠击飞右手边的人;又在起身瞬间,给了左手边的那个一个狠辣肘击。而正当这人尚且捂着肚子、痛苦弯腰时,他猛地抱住他的头,借力跳起,凌厉踢向了扑来一人的头部。;在扑来的人倒地后,他再次一个回身挥拳,正中那个被他压着的、意欲抬头的人的鼻梁。
...声音挺清脆的。
不得不说,蝙蝠侠的战斗是力与美与技巧的完美结合: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打击拳拳到肉,攻击角度刁钻狠厉,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整个过程都堪称是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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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欣赏得很起劲,并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窜出去帮忙,但这不是我冷漠无情。
事实上,我在观察——我注意到空气中似乎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但并不浓。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我出现了错觉,但那种莫名疲惫的感觉又是骗不得人的。
我注意到那边的战局:蝙蝠侠因为刚来不久,所以看不出有没有被影响,但那边某些罪犯,却是连我都注意到了他们的虚浮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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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想到了毒藤女。
跑出来了几个这是啊?我都替蝙蝠侠头疼了。
但事实上,那边的蝙蝠侠已经解决掉数十个罪犯了。但我张望了半天,虽然看到了几个比较著名的面孔,但是,我没有看到我最希望、又最不希望看到的那个人。
——没有小丑的踪迹,甚至小丑女的都没有。
...又跑哪里搞事了这是。
我产生了一种蟑螂偷偷摸摸跑到我卧室、我却找不到他们的
挫败和恶心感。
因此,我综合斟酌了一下现在蝙蝠侠的处境,考虑到他现在应对似乎没有问题。所以我选择先把另一个潜藏祸端毒藤女给解决掉,免得等下她突然来神之一手,把我们给阴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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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定了主意,我环顾四周,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一旁的柱子。
我确信我的方向并没有找错,那种奇异的香味愈发浓烈了。
我从一截缝隙挤过,在绕过最后一个拐角时,悄咪咪探出了头。
果不其然,枝叶粗壮、碧绿到发暗的藤蔓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整个天台,而红发绿肤的大美人正风情万种地倚靠着栏杆——又或者是一簇蔓叶,慵懒地探出身子,漫不经心地俯视着下方混乱的战局。
她轻松地哼着某段歌曲。虽然那段旋律以我浅薄的认识并不能认出,但这不妨碍我感觉到其中的诡异与跳脱,让我不由自主又想起了小丑那俩人。
我心想:行吧,我默认你们又偷偷摸摸搅在一块了。
一边想着,我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她右上方的梁柱上,我大概比了一下距离,在提前预算了一下踢击角度后,我十分满意,龇了龇牙。
...怎么说呢,毒藤女的植物虽然很难缠,但是她本体挺脆的。
——我从高台一跃而下,对准了她的脑袋踢了下来。
对不起了美女!
...没有电你已经很不错了,起码没让你的头发倒反天罡,变成冲天辫,仁至义尽。
...
我戳了戳倒在地上疑似人事不省的毒藤女,确认一下她是不是只是晕了过去。
无误后,我重新爬上了天台,继续进行局势的观望。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明明蝙蝠侠已经作战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了,但阿卡姆却像个刷怪笼一样仍源源不断地往外蹦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罪犯。
不管蝙蝠侠到底有多能打,但双拳本就难敌四手,更别提这里的罪犯多到能把他给活活埋了,自然开不了太长的无双模式。
单挑王也不是这么个单挑法,他一个单挑所有人吗?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总感觉他的反应速度是不是比刚才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