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那又不是我的家。”杨予怀说着,意味不明的移开了视线。
“家?”白萧闻言眉间轻蹙:“你想回镇国将军府?”
“……镇国将军府?”杨予怀听闻这话讥讽的笑出了声:“是那个整天想着要我性命的镇国将军府吗?”
白萧听杨予怀这么说,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语调轻缓的说到:“你大概是喝醉了。”
“殿下,我也想喝醉。可是我现在却无比清醒。”杨予怀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酒坛子放下。表情平静中又蕴藏着一股子癫狂。
“不瞒殿下说,我现在什么都知道。我甚至知道殿下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本王为什么要来找你。”白萧知道这杨予怀十有八九是喝醉了。他还真想听听,这杨予怀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杨予怀闻言垂下眼眸,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拔下了刀鞘,将刀尖对准了白萧。
浅渊在一旁看着,立马拔剑将那把匕首挑翻在地。护在白萧身前,剑指杨予怀的脖颈。厉声呵斥道。
“杨予怀,你大胆!”
杨予怀仿佛没听见似的,丝毫不惧面前寒光凌厉的宝剑,弯腰就在地上摸索着寻找自己的匕首。找到后又握在手中,看向白萧。
白萧看着他的样子,沉吟一瞬后拍了拍浅渊的肩膀。
“先看看他要做什么。”
“……是。”浅渊阴沉着一张脸把剑收了。但还是坚定的站在白萧身旁,俨然一个守护神。
杨予怀跌跌撞撞的靠近白萧,将手中的匕首递了上去。
“殿下,我知道你是来杀我的。就用这把匕首,动手吧。”
白萧闻言一愣,神情莫名。
“杀你?本王为什么要杀你?”
“为什么殿下会不知道吗?”杨予怀看起来已经心死如灰。
“今天,只要殿下用这把匕首一刀刺穿我的心脏,那么从今往后,我与殿下再无瓜葛。殿下也不用再怀疑我,小心提防着我了。”
如若不然,他将一辈子纠缠着白萧,不死不休。
白萧看着杨予怀这副嘶声揭底的模样,皱了皱眉。
这杨予怀大概不是喝醉了。而是发疯了。
杨予怀见白萧后退,他便握着匕首步步紧逼。
“殿下,你为什么不动手,殿下,难道你——”
杨予怀话说了一半,被浅渊一记手刀,劈晕在地。
浅渊低头看了杨予怀一眼,胸膛里呼哧呼哧着压抑着怒气。也不知道这杨予怀今天是犯什么病了,怕不是喝酒喝糊涂了,哪里有人逼着别人让别人杀自己的?实在是不可理喻。
“殿下。”浅渊腹诽完,抬眸看向白萧。
白萧微微颔首,对浅渊的行为表示赞同:“干得好。直接把他扛回府里去吧。”
“是。”浅渊应了一声。
……
次日,杨予怀从祁王府内醒来。看着面前的青绿色床幔,他迷茫了一会儿。昨晚的事情仿佛皮影戏一般,一幕幕的浮现在他的眼前,让他一下子从床上弹坐起来。
他昨晚上……都干了些什么啊……
杨予怀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不过,让他疑惑的是,白萧为什么没有下令诛杀他呢?反而耐心的去长街上接他回府。按照白萧的性格来说,不应该啊。
难道白萧现在,还什么也不知道?
杨予怀不把事情搞清楚,便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于是他立马掀开被子换好衣服,直奔祁王殿下的寝殿。
白萧此刻正在窗户边练字。浅渊手中执着一幅画像,前来复命。
“殿下,属下不辱使命。找到了与这幅画像相似的女子了。”
“哦?”白萧停笔问到:“那她可愿意为本王效力?”
“她愿意。而且她让属下转告殿下,她说她只求荣华富贵,不求一丝真情。”
“……?”白萧听闻这话倒是有些意外:“这倒是难得。”
“那你便好生安排一下。确定万无一失后,再将她带到本王面前。”
“是。”浅渊躬身退下。
上辈子这姑娘也是因为钱才答应和他合作的,这辈子表现的倒是更明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