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了?】
李承铣心神一凛,吩咐了汪德海几句话。
汪德海连忙出去宣太医。
太清观是皇家道观,离宫里不远,很快就有一个鬓发半白的太医匆匆赶来。
李承铣坐在唯一一张椅子上,动作斯文地抿了口茶:“把脉吧。”
太医朝皇帝拱了拱手,示意许兰因伸出手来,仔细地搭住经脉。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怎么突然宣太医把脉了?刘元吉一头雾水地看向自家老爹,却后者有些出神。
刘侍郎看着许兰因纤细的手腕,脑海里闪过无数种猜测。
不会吧,不可能。
那次他都醉得不省人事了。
汪德海问太医:“如何?”
太医神情严肃:“身孕已有三月余。”
林楠绩瞪大了眼睛:【卧槽!】
刘元吉愣住了,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兰因卖艺不卖身的,怎么可能怀孕?”
李承铣冷笑一声:“这恐怕得问问你爹刘炳德。”
刘元吉难以置信地看向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李承铣好心提点:“你被禁足的两个月,你父亲是不是经常外出?回来还带着一股脂粉香?”
刘元吉:“那是官员私底下聚会。”
李承铣嘲弄般地冷声道:“什么官员聚会,需要天天去春风明月楼?”
刘元吉愣了几秒,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不敢相信地看向刘侍郎:“爹?是你……”
刘炳德有如被惊雷劈在原地,面色灰败,瘫坐在地。
他闭了闭眼,料想此劫度不过,如此,那便名留青史!
忽然,刘炳德睁开眼睛,腰背挺得笔直,眼睛发红,卯足了一口气:
“臣虽然流连青楼,但并未做出天打雷劈,触犯祖宗之事,若皇上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臣即便死了,也要冒死直谏,祖宗血脉不可乱,皇上勿要被妖女迷惑!”
字字听来皆是泣血之言,绕梁之声,振聋发聩。
说完就朝柱子撞去。
林楠绩眼疾手快,直接将他一把拦住。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刘侍郎对上林楠绩:……
很快就被几个内侍捆起来了。
林楠绩揉了揉手腕:【呼——好险好险,差点真让这个死渣男名垂青史了。】
“啪啪!”
两记响亮的巴掌响彻屋宇。
众人还沉浸在刘侍郎差点当场撞死的惊魂甫定中,忽然一道身影飘到刘侍郎面前,极度响亮地甩了两巴掌。
林楠绩:【诶诶诶!】
【哇!好响亮的巴掌!】
【刘侍郎的脸肿得好快好红!不会吧不会吧,刘侍郎居然比刘元吉的脸皮还薄?这么快就肿得像猪头了?】
【许姑娘,力气真不小啊!】
许兰因扇完之后,转身跪在李承铣面前,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
“民女有冤情向皇上申诉!”
“天成十八年,刘炳德联合户部兵部一干人等,贪污军饷两百万两,扣除边防军需,将罪名全部推到我父亲许怀韬身上,致使我父亲含冤惨死,九族流放!“
刘炳德惊恐地看向许兰因,失声惊呼:“你是许怀韬的女儿!”
许兰因双眸中燃烧着恨意:“没错!”
刘元吉面无血色:“兰因,你……”
许兰因眼神冷漠:“别喊我的名字,我嫌恶心!”
李承铣接过书信:“来人,将人关进诏狱,朕亲自督办。这件事,不许任何人走漏风声。”
刘炳德刘元吉被关押进诏狱,许兰因还留在太清观。
走的时候,林楠绩忍不住回头看了冷清道观中的女子一眼。
许兰因站在窗边,神情宛如冰雪。
【许姑娘从小被卖入青楼,孤苦伶仃,群狼环伺。好在她拥有天生神力,才存活下来,实属不易。】
【咦,三月前刘侍郎醉酒想用强的时候直接被许姑娘砸晕了。】
【她没怀孕啊?】
李承铣脚下差点一个踉跄,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他做梦也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
都怪这个小太监,说话说一半,太引人误解了!
林楠绩敏思苦相,双眸忽然圆睁,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李承铣的背影。
【卧槽!狗皇帝居然想出这个办法让刘炳德难以脱身,父子反目?】
【嘶——真是好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