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了!”
“苏医生你没事吧?”
“快快,止血。”
旁边的人连忙抽了张纸巾递过去。
大妈的指甲长,挥的那一下又是使足了力气,竟把苏时锦的手背划破了一道挺深的口子。
清清淡淡的信息素味道沿着血液缓缓溢出,大厅里有alpha出门没戴抑制环,闻到味道立马抱着自己家的狗先去了门外,以防被影响。
苏时锦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纸巾,低低道了声谢,按住了手背上的伤口。
冉恬找了医药箱过来,立马拉着苏医生到旁边处理伤口。
一边帮苏医生止血,冉恬一边生气:“也不知道要不要打狂犬疫苗!”
真是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田雅萍在旁边帮忙拿创口贴时,都险些被冉恬的话给逗笑。
“行了,让她闹吧,左右警察一会儿就来了。”田雅萍说。
“那多影响其他客人。”冉恬看着地上撒泼的那个人就来气。
这大妈弄伤了苏医生看都不看一眼,就扯着嗓子干嚎,非要医院赔钱,一看就是想讹钱的!
“当时明明是她自己说狗不要了的,现在又来讹钱。”冉恬不爽地嘟囔着,“还好我录音了,不然还真有嘴都解释不清。”
苏时锦接过田雅萍递过来的创口贴,敛着睫毛仔仔细细地将伤口贴住确保不会再有信息素泄露。
好在血液里含有的信息素味道不算太过浓烈,伤口处理好后,缭绕在周围的那股清清淡淡的味道就消散了。
苏时锦看了眼在地上干嚎的人,问:“给老板打过电话吗?”
冉恬愣了下,“哦对,店里有人闹事是得告诉老板。”
苏时锦这才想起当时冉恬在前台,知道老板找律师解决这件事的只有刘医生和祝若,巧的是,刘医生和祝若现在都在手术室,估计都不知道外边闹成了这样。
“没事,我和老板说。”苏时锦避开她们和贺涟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得很快,对方像是在睡觉,接电话时嗓音听起来还困困的,“喂,时锦,怎么了?”
“泰迪主人上门闹事,你之前没有解决吗?”苏时锦言简意赅。
贺涟一下就清醒了:“之前已经谈拢了,律师说明天就找她签合约,怎么,今天去医院闹事了??”
“现在还在。”苏时锦说。
贺涟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在穿衣服:“我现在过来。”
苏时锦:“好。”
虽然说已经报了警,但这种事警察也只能调解,最多对大妈起一种震慑作用,让她不敢再这么撒泼大闹。
但要把事情搞清楚,还是需要贺涟过来。
大厅里排队等着给宠物看病的人没有离开,也有刚刚带着宠物在问诊室检查完的客人拿着药在前台付款。
一个个都看着地上干嚎的人没离开,猫猫狗狗也跟着汪汪汪喵喵喵地叫,一下子吵闹得不得了。
特别是地上的这个大妈,见人多了便嚎得更厉害了,非要医院里的人给她的狗赔命。
有刚抱着宠物来医院看病的人都被这吵闹的环境给惊在了门口,一时之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好在民警来得及时,地上的大妈干嚎了几次被民警叔叔们制止后,立马委委屈屈地收住了声。
苏时锦将休息室腾出来让两名民警带着大妈一起进去,“辛苦,我们老板马上就到。”
民警连连挥手:“不辛苦不辛苦。”
大妈呜呜呜地哭:“您们可要替我做主啊!”
年纪大点的那名民警处理事情很在手,连忙安抚大妈:“有什么事您说,啊。”
苏时锦送了几杯水进来,然后陪同留在了房间里。
大妈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向警察哭诉,隐瞒了自己嫌医疗费昂贵丢弃宠物不治疗的事,只说是医院弄死了她的狗,要让医院赔钱。
苏时锦作为那天晚上在场的当事人,在民警提出疑问的时候,适时地作出回答。
只是对于大妈说的话,苏时锦一直保持着不接话不搭理的状态,反正这一类的人怕穿制服的,民警坐在这儿,大妈再有脾气都只能往自己的肚子里憋。
大约等了十分钟的时间,贺涟到了,还带上了她的律师。
看得出睡觉睡到一半被吵醒的贺涟身上有着很大的怨气,高跟鞋踩得哒哒响,跟在她后边的精英律师戴着眼镜,拎着一个公文包。
进门后,贺涟笑着对民警点点头,然后看向大妈时收敛了笑,把手上的u盘啪的一声拍到了桌子上。
“时锦你先去忙,来,我来和这位大姐好好掰扯掰扯,正好警察在,我倒要看看你几个胆子敢来我店里找事!谢律!她在我店内找事影响生意,这个能不能告!!”
贺涟往椅子上一坐,跷着腿,眼神犀利,气势疯狂压制。
谢律推了推眼镜,垂眸对房间内的人点点头,理智而客观地开始讲述整件事情的始末。
苏时锦见这边有他没他都一样,又送了两杯水进来后便关上了门,准备忙自己的事去。
本来今天就是医院忙不过来他才过来的,倒是没想到在这人身上浪费了大半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