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一起嫁给向定安,瞬间双目狠戾,一改方才悲痛的模样:“怎么能让一个男妾如哀家的长公主嫁进向家?向定安今日轻薄了公主,自然是要对公主负责,他的什么救命之恩,哪里有哀家的长公主重要?魏景承你……!”
向父的脸色难看至极,但也知道陛下这是为了保全向家,先一步禁卫军站了出来:“太后娘娘慎言 ,陛下乃我大烨天子,岂有直呼名讳的道理?!”
老将军说罢,身后的禁卫军一步上前。
地上的女子便不再多言。
向老将军说罢,向天子双膝下跪叩首:“臣,向平谢陛下隆恩。”
向定安怎么能料到,自己只是下水救了人,长公主就自己褪下了衣袍,他还未遵守诺言……
跪在地上的青年双眼含着热泪,带着恳求的眼神望向魏景承:“陛下,陛下臣不能……”
魏景承:“向定安!”
魏景承握紧了拳,上前走到青年跟前 ,缓缓蹲下身子,大掌拍在青年的肩头,小声道:“渊州的案子朕都答应你彻查。”
说罢,天子起身,唤福海:“传朕旨意,向定安救公主有功,赏京中府邸 ,黄金五百两,择吉日与长公主同先渊州知府独子崔应雪完婚 。”
福海:“奴才遵旨。”
向定安含泪认命:“臣,向定安谢陛下隆恩。”
魏景承眉心依旧紧紧蹙着,心情大坏,甚至懒得再去处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遣散了众臣,当即下了龙船,连夜回京。
一波未破,再生一波。
回到京都后,魏景承的心情坏了五六日,叶听晚整日陪在男人身边,端茶送水,偶然趁着男人心情好了,讲几个笑话。
努力了还几天,魏景承才好了那么一点。
原著有一段剧情是关于向家的,也和太后那边有牵连,看来魏景承去打雪正是想阻止未来那件事情发生,但剧情就是剧情。
长公主一旦和向家接亲,太后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在向家安插眼线。
向定安和长公主的婚事安排在这月的月底 ,这期间向定安来了福宁殿好几次要见魏景承,但男人都以各种理由不见。
午时刚过,叶听晚带着秀姑煮好的八宝粥往福宁殿里送,路上恰好就碰见了要见天子的向定安。
向定安自然知道天子为了他的事情费了多大的心思,他蹙了蹙眉,把自己手写的信塞给了叶听晚:“小叶公公,麻烦你把这封信给 陛下,我就不见陛下了,省的再惹的陛下生气。”
叶听晚:“好。”
收了青年的信,叶听晚端着粥进了福宁殿。
午后,魏景承喜欢睡一会儿,往日都是在内殿的美人塌上休息,但从郴州回来后,他便不在内殿休息了,而是上了二楼的寝殿。
二楼福海特意交代过叶听晚,绝对不能上去,所以他进了门便把粥放在了小暖炉子里温着,自己在楼下候着等男人起床。
约莫半个时辰,魏景承捏着眉心从楼上下来。叶听晚闻内殿有了动静,便把小炉子里的粥取了出来,又把准备好的红糖掰下来一块放在粥里。
弄好之后 ,他才透过珠帘,问内殿的男人:“陛下,您饿了么?秀姑嬷嬷准备了八宝粥,奴才给你端进去?”
少顷,殿内传来男人低沉的声线:“不必问朕,直接进来就是。”
叶听晚:“哦哦。”
端着粥进了门,绕过屏风,叶听晚将粥放在男人的软塌前,“陛下,今天还头疼吗?”
“要不唤太医过来看看吧?”
魏景承扫了一眼叶听晚新换了衣服,压根没接他要请太医的话题,反而问他:“今日怎么把衣服换了?”
什么?
哦 。
他去扫雪穿着哪套白色的狐裘棉衣啊。那不是感觉魏景承想起郴州的事儿头疼吗?索性自己也别穿着引起男人不美好的的回忆了。
叶听晚实话实说:“奴才觉得陛下不开心,就换了。”
“多心了 。”魏景承捏了捏太阳穴 ,端着叶听晚送上来的粥,小抿了一口,才道:“朕觉得你穿白色好看。”
“哦哦,”叶听晚:“奴才穿绿色不好看吗?”
太监的袍子是墨绿色的,其实挺衬肤色的。
魏景承认真看了一眼道:“……还行。”
“福海呢?朕下午要见刘勇 ,让他把刘勇给朕传过来 。”
叶听晚:“福海公公在后殿呢,一会儿奴才告诉公公。”
魏景承把粥喝完‘嗯’了一声,“给朕穿衣服吧。”
魏景承心情好的时候都是自己动手穿,天子的服饰里三层外三层,叶听晚已经很努力记住应该怎么穿了,但有时候还是穿错。
不是忘记扣扣子,就是把衣带系错了。
魏景承心情不好 ,他可不想撞枪口,穿衣服的时候努力回想自己的记忆。
然后,给男人穿裤子的时候,发现穿反了。
其实裤子正反面都差不多,而且还是在袍子里头,应该没人能察觉天子的龙裤穿反了吧?
系上男人的腰带,叶听晚动手去给男人穿袍子,结果上头冷幽幽飘下来一句:“你把朕的裤子穿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