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数十岁。
她勉强扶住桌面稳住身形,又去看叶承运。
余冷安根本没心思回应这些问题,满心都是叶凝阳的安危去向,“就连你也找不到她?”
叶承运眉间门紧锁,脸色沉重。
他沉默片刻:“给我些时间门,夫人,我答应你,一定会找到凝阳。”
空青站在温寒烟身后半步,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一踏入这个房间门,他便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烧焦味道。
他条件反射向后退了一大步,险些碰倒一座齐人高的花瓶。
花盆底在地面上碰撞出叮当声响,季青林冷眼扫过来。
“一惊一乍,成何体统?”
“……”
仿佛再次被那种阴鸷恐怖的气息包裹住,空青没搭理季青林,转头对温寒烟小声道,“寒烟师姐,这房中的味道……我闻到过。”
——“就在那个不人不鬼的家伙身上。”
温寒烟抬起眼。
“味道?”
叶含煜就站在不远处,将空青的话尽收耳中。
他倏地一怔,猛然间门意识到什么,脸色突然变得古怪。
余冷安看出他脸色骤变,眼神一厉:“你可是想到什么?”
叶含煜抿唇不语,三两步走到空青身侧,“你说的是什么味道?”
“是不是一股灼烧的焦臭味?”
空青皱眉:“你怎么知道?”
叶含煜脸色铁青,没有说话。
这味道,他早些时候便在叶凝阳身上闻见过。
季青林已在房中查探一圈,却并未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闻言他也听出些内情来,眸光一沉:“空青,你说清楚些。”
“我不知道。”空青道,“只是……如果真的像叶少主所说这样,那叶小姐身上的味道,便同先前袭击我之人一模一样。”
“你是说凝阳想要杀你?她就是搅得东洛州人心惶惶的罪魁祸首?!”
余冷安拍案而起,怒道,“一派胡言!不过是一面之词,再说,不过是气味而已,这算得上什么证据?”
季青林与空青在落云峰上相识数百年,对他的性子自然了解。
空青性情单纯直接,有时甚至毫不知变通。
不仅蠢,还从不会说谎。
他心底一冷,顺着这个方向深想过去,愈发觉得胆寒。
“昨夜在兆宜府内出手之人擅用刀。兆宜府以叶氏剑法闻名,据我所知,整个兆宜府之中只有令爱擅用刀法。”
“笑话,我兆宜府千金的名声,哪里是旁人可以肆意抹黑的?”
余冷安朱唇扯起一抹冷笑。
“既无证据,便是毫无根据的揣测,凝阳消受不起。”
季青林眉间门微皱:“在下不过提及叶小姐擅用刀法,并无其他深意。叶夫人,您反应何必如此激烈呢?”
原本他不过随口一提,余冷安态度强硬,他心下反倒疑窦更深。
余冷安冷冷道:“你的确并未明说,可字里行间门皆是猜忌怀疑,以为我听不出么?”
“夫人,莫动怒。”叶承运叹口气。
他抬手轻抚余冷安肩头,转头对季青林道,“凝阳的确自小习刀,可说来惭愧,她如今也不过合道境修为,断不可能在兆宜府内造成那样的损失。”
余冷安鼻腔里又逸出一声冷笑:“出现在兆宜府的刀客,便一定要是我兆宜府中人么?”
“修为这一点,的确解释不通。”
季青林视线不偏不倚盯着余冷安,“只是,您先前亲口说了,兆宜府并不是那么好进的地方。若想要突破兆宜府的防御而不惊动一位前辈,这绝非易事。”
他心下疑惑丛生,但心底丝丝缕缕的线索如今拼凑起来,全都指向叶凝阳。
他要的只是找到东洛州作乱之人,拿到璃琼玉替宛晴续命,这人身份是什么与他无干。
就算那人是兆宜府千金,那也该是兆宜府的家事。
季青林唇角抿了抿,“况且——”
纪宛晴自始至终站在后面当花瓶,闻言愕然抬眸,伸手要去扯季青林的袖摆。
“师兄……”
但她动作不够快,季青林已面不改色开口。
“在进入兆宜府之前,我与宛晴便已用罗盘查探到真凶气息。”
“那人当时便在兆宜府。”
纪宛晴唇角微抽,事已至此,她也只得扶额重新后退半步,继续做花瓶不再开口。
“你说什么?”余冷安神情一变,精致姣好的脸上显露出几分慌乱,“昨夜遇袭之前,那人便在兆宜府中?”
“没错,叶夫人。”
季青林道,“我与宛晴一路追寻那人气息,在整个东洛州绕了一大圈,最后却察觉那人进了兆宜府,而且出入仿若无人之境。”
“或许是巧合,但这些细节与叶小姐的确不谋而合。”
余冷安一阵气血上涌,天旋地转间门几乎站不稳身体。
“如今凝阳失踪,生死未卜。”她怒极反笑,“我绝不会相信她是作乱东洛州之人,她从小被我养大,她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季公子,你是兆宜府的客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