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肩,偷偷吐槽道:“关爱身心健康还不如让咱们少加点班,节假日还要值班真的累死了。”
“对了对了!”不知想道什么,贝央突然兴奋起来,“刚才小况和我说在公司见到贺总了!贺氏的贺总!”
闻声,黎月筝神色一晃,并没应声。
贝央习惯了她话少的样子,也没在意,继续道:“好像是总编亲自送下楼的,别提有多重视了,小况说他亲眼见到了,人长得特别帅!”稍有停顿,贝央又叹口气,“可惜了,我当时怎么就去上厕所了!错失了看大佬的机会。”
“诶月筝姐,你不是去采访过贺总吗,是不是真有传的那么神啊?”
“传…神?”黎月筝偏过头,“怎么说。”
看着黎月筝好像来了兴趣,贝央的热情更高了起来,一一细数着,“就是什么贺家弃子绝处逢生,狠辣绝情手段残忍,六亲不认最后杀出条血路把贺家搅得天翻地覆——”
眼瞧画风逐渐离谱,想着怎么让她靠近现实的同时又不浇灭她求知的热情,黎月筝打断她,试探着道:“贝央,传言有的时候可能只是传言。”
下一秒,贝央果然安静下来,眼底逐渐平静。
正当黎月筝担心是不是自己掐灭实习生探索的火苗时,贝央突然眼神坚定道:“好的月筝姐,我一定记住以事实为导向!”
稍一错愕,黎月筝失笑。
虽然多少有些夸张,不过有一点贝央说的是对的。
贺浔确实绝处逢生。
短暂的喧闹后,秦竹推门而入让大家止了话茬儿。
“都聊什么呢这么兴奋,本来以为最近比较忙你们都蔫儿了,现在看来精神头还不错。”秦竹笑了笑,“雪天专题大家完成得都不错,这种干劲儿保持下去。”
稍有停顿,秦竹扭头看向岑叙白的位置,“差点忘了说,叙白,这次出镜做得不错,挺自然的,呈现出来的效果还挺好。”
黎月筝顺着看过去,岑叙白的视线和她相碰了下,又重新移开看向秦竹,“是我替了月筝一回,我出镜经验不足,还有的学。”
岑叙白向来不是什么爱出风头的性格,他这样说,大家也只当他是谦虚,没有再多言,很快转移了话题。
只黎月筝,莫名其妙想起了贺浔同她说过的句话。
[昨天《周邮》记者采访T-world的简征,就在T-world酒店,可貌似也是因为交通管制耽搁了些时间。]
[只要黎小姐多跟进着,应该没人敢把主意打到贺氏的事上。]
话声在脑子里转了几圈,黎月筝眼皮半遮,掩下稍有波澜的情绪。
接下来的内容基本是和选题相关,他们的时间向来紧张,少不了秦竹的耳提面命。
会议结束前,秦竹又重申了一次,“年底了,大家再加把劲儿,刚才选题通过的就继续跟进内容,该拍摄的拍摄该采访的出去采访,选题没通过的更要努力了,尽快把新方案发我。”
散会后,大家进门前的状态散了个干净,少不了愁眉苦脸。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下班,黎月筝下电梯的时候发现岑叙白就在闸机口等着。
“叙白?”黎月筝刷脸出门,疑问道:“你在这儿等我?”
岑叙白点头,笑着摸了摸她的脑后,“嗯,今天还挺早,正好我今天没开车,你家离公司近,我送你回去。”
“早什么,我刚才加了会儿班晚了半个小时,你应该和我说的。”
黎月筝的手被他牵住往外走,指尖立刻感受到一股温热。
“也没多久,我正好刷刷新闻。”
说到这里,黎月筝侧过脸看了岑叙白一眼,犹豫过后还是开口,“选题还没决定吗?”
方才会议上,岑叙白申报的选题被秦竹否决,短时间内需要重新考虑不是件容易的事。
闻言,岑叙白脸上划过丝不自然,“嗯,没事,这不还有时间吗,我还能多想想。”
两个人并肩往公司外走,气氛有些沉默。烦乱的思绪涌进黎月筝脑海,压在心底的疑问被她掩藏住,她用指腹贴了下岑叙白的虎口,“叙白。”
“怎么了?”岑叙白好像有些走神,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才恍然回过头。
黎月筝看着她,温声道:“我觉得你之后可以多争取出镜机会,你很适合。”
岑叙白愣怔了片刻,而后笑着用指背摸了摸她的脸,“多谢我的女朋友为我考虑了。”
说完,岑叙白拉着黎月筝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他似乎并不想多说这个话题,“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少见的,黎月筝并没有顺着他的话。
“叙白,刚才开会的时候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这个问题明显让岑叙白错愕了下,他看向黎月筝,突然笑出声,“我想对你说的话多了,你说的是哪句?”
黎月筝注视着岑叙白,一时无话,只片刻后淡笑了下,“是我多想了。”
“手怎么一直这么冷?”岑叙白揉了揉黎月筝的指尖,往四周看了眼,“筝筝等我下,我去给你买杯热牛奶。”
说完,便大步朝公司楼下的便利店走去。
黎月筝看着岑叙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