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眼看过来,眼中没什么情绪,像是在审视死物。
别说黎月筝都是从脑子里过了一圈儿才想起来他的名字,贺浔估计都不知道她是谁。
“我…我…”黎月筝不知道怎么解释,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然而贺浔却往前走了半步。
身后就是墙壁,黎月筝退无可退,只能蜷着身体看着他。
贺浔缓缓地蹲了下来,目光与她平视。
黎月筝更加清晰地看到了这张脸,脸色苍白的像纸,嘴唇没什么血色,可偏偏眼神的攻击性极强,像冬日里泼了冷水的青石板,让人不寒而栗。
余光里,贺浔的手伸了过来。黎月筝的十指紧攥,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她低头,看着贺浔从报纸上捡起了不知什么时候掉落的半颗馒头。
目光再次相对,靠的这样近,黎月筝都能闻到他身上伤药和碘伏的味道。
贺浔把馒头递给黎月筝,毫无波澜的双眼紧盯着她。
下一刻,他开了口,声音沉冷没有温度。
“今天这个地方,没有人来过。”
“听到了吗。”
平淡的陈述,没给人说不的机会。
片刻,黎月筝鼓足勇气伸手过去,把馒头接过来。然后抬眼看着他,音量低弱,“嗯。”
他不问她不为人知的落魄,她也不会泄露他隐秘藏匿的伤痕。
偏僻废弃的体育室,是他们很久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