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自己妻儿的帮凶,见了面,伏黑甚尔即使忍住了动手帮老婆报仇的欲望,对孔时雨的杀意也极难抑制。
……
“一群糟心玩意……”
伏黑夫人嘟囔一句,打破了一室的沉默,她推了推趴在沙发背上的丈夫,又中气十足的招呼众人:
“谈完了吧,谈完了就别干坐着了!”
“孩子们被你们折腾了一上午,应该早就饿了,快吃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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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让伏黑甚尔给禅院真希当老师……
但天与暴君在上午随意踢飞她几次后,反手就把算得上从来没有正经接触过体术的禅院真希扔给了本来在指导双胞胎姐妹的夏油杰。
黑色玉犬驮着小主人伏黑惠,伏黑甚尔抱着老婆,懒洋洋的斜靠在场地边墙上,时不时指指点点两句——
——指导正在带三个小孩子的夏油杰。
……然后地下训练场遭了殃。
对伏黑甚尔漫不经心中带着嘲讽的语气忍了又忍,很快额角就隐隐蹦出青筋的夏油杰最终还是没忍住。
即使非常相信自己的控制力,但两人还是非常默契的分别拎起一只惠惠的玉犬挡在自己老婆/小女朋友身前,然后在一起打了个天昏地暗。
惠妈熟练的接住因为作为坐骑的玉犬被抽走而即将一屁股做到地上的儿子,与默默抱紧扔到自己面前还有些迷茫的白色玉犬的闻锦对视一眼,双双叹了一口气。
不愧是极致的天与咒缚!
再次看到夏油杰被一脚踹飞出去,闻锦龇牙咧嘴的“嘶”了一声,
——不管看多少次咒术师打架,都对这群家伙的物种产生质疑。
视线从越打越上头的夏油杰身上挪开,闻锦转头看向孩子们。
闻锦:……
她默默给双眼兴奋的目不转睛盯着伏黑甚尔的禅院真希、大声给夏油杰加油的双胞胎姐妹,甚至是发了一上午呆此时却两眼亮晶晶的伏黑惠套了一层盾。
再说一遍:不愧是咒术师!这几个孩子们还这么小就能看出咒术师的影子了!
——场上俩人拆迁场地,灰尘真的好大。
而且这里是地下啊啊啊!
墙壁地板天花板每被砸一下,闻锦的心都要颤动一下:
这两人随便拎出一个,一个不小心都可以弄塌了这个本质是地下室的训练场,会被埋了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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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变红时,禅院真希夏油杰送回禅院家。
脱下了为了运动方便换上的运动服,她再次换上母亲从昨天收到禅院直哉通知时起,就为这次出行精心搭配出的和服。
她拆开训练中为了方便扎起的马尾,用珠花盘起头发,拎着精致荷包被夏油杰交给了等在禅院家不远处树林中的禅院直哉。
“你是玩疯了吗?”
被夏油杰无情扔下了一天、与无比崇拜的伏黑甚尔擦肩而过的禅院直哉维持着矜持高傲的姿态,上下打量了禅院真希一眼,嫌弃的蹙眉道:
“头发盘歪了不说,上面全是灰,衣服也都皱了——禅院扇那个侧室是怎么教的你的礼仪的。”
随着距离禅院家越来越近,白天的轻松愉快与满足迅速消失,禅院真希的神色越来越压抑。
听到禅院直哉的话,她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禅院君。”
夏油杰迅速打断了禅院真希即将出口的不满回怼。
他将手中搬着的纸箱子放到一边,截住禅院真希的话头,安抚的向她笑笑后,示意她站远一点。
夏油杰看向嫌弃完禅院真希就再没给她一个眼神,反而紧紧自己金发少年:
“之前答应的,作为劳烦禅院君辛苦一趟的报酬,和你切磋一场……”
夏油杰那身在下午地下训练场中染了灰的衣服已经换下,此时他慢条斯理的微微卷起洁白衬衣的袖口:
“禅院君看现在可以吗?”
……
和伏黑甚尔切磋时的憋屈在禅院直哉身上发泄大半,夏油杰长长出了一口气,笑的更加和风细雨。
他微微弯腰,不走心的关切的看着趴在地上的禅院直哉询问:
“禅院君还好吗?”
没有等禅院直哉回答的意思,夏油杰走到刚刚发在一边的箱子,从最上面拿出一件早已准备好的长款风衣外套,没有诚意的道歉:
“抱歉弄脏了你的衣服,先用这个将就一下吧。”
——还指望着禅院直哉亲自将禅院真希送回去,多多少少算是给姐妹俩撑撑腰,总不能让他一身狼狈的送吧!
从地上爬起来的禅院直哉没有一丝不满,看向夏油杰的目光是对绝对实力的仰慕,接过夏油杰递来的风衣时,灰色瞳孔中甚至带着几分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