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这样!?
青色衣裙女童身影在脑海中浮现,乌黑瞳孔仿佛还在注视着自己。
……是她吗?这是什么能力!?
禅院直哉的脸色愈发阴翳,这算什么?打完再给自己治伤,这是在给自己施舍吗?他不稀罕!
“被谁泼东西在身上了吗?”
以为对方只是在讽刺自己,再者说对方看上去也没有什么伤,不像是被打了的样子,禅院直毘人无趣的扭过身,嘀咕着。
“躲都躲不过去,你这身手不行呢……”
被抢走了酒杯,禅院直毘人也不脑,所幸直接举起酒壶灌了一口。
良久没有听见禅院直哉的呛声,他稀奇的看向儿子,一眼便看到了儿子越发阴沉的面容,以及其上显而易见的……
屈辱……?
禅院直毘人举起酒壶的动作一顿,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似是,扭过身子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坐在身侧的儿子。
……没有看错,愤怒,憋屈,疑惑,以及显而易见的屈辱。一张本应柔美的脸此时异常阴翳。
若非禅院直哉本身是咒术师,这负面情绪浓郁的都要诞生出咒灵了。
奇了怪了诶……
即使自己如今这样盯着禅院直哉看,他也只是紧紧盯着手中的酒杯,骨节泛白的手指让人毫不怀疑酒杯下一瞬间就会被捏爆。
——自己盯了这么久,他都没有开口讽刺自己。
禅院直毘人神色莫名。自家儿子张这么大,除了五条悟还没人能制住他。
而即使被五条悟胖揍的时候,慕强的少年最多只是不甘,也从没露出过屈辱的神色。
什么人居然能让他感到屈辱?
禅院直毘人满脸稀奇。
终于,禅院直哉回过神来,意识到禅院直毘人毫不掩饰的目光,他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砸在了父亲的桌案上,溅出大半杯酒水,
“喝你的酒!”
说罢,少年拂袖而去。
觉得屈辱,并且异常愤怒,
被留下的禅院直毘人摩挲着酒杯,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都被气到这份上了,居然还能让从未受过委屈的禅院直哉忍气吞声……
老人眸中收敛起肆意与放荡不羁,精明的双眸若有所思的看向儿子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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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找机会脱身躲清静的五条悟倚在假山石上,头都没回,懒洋洋的开口,
“干嘛?”
衣料摩擦的轻微声音响起,禅院直哉出现在亭榭的尽头。神色莫名的黑发少年在五条悟面前没有了先前的高傲,甚至声音中带上了些许慕艾,
“悟君……”
五条悟没有接话,也没有分给对方一个眼神,依旧闭目靠在假山石上养神,
禅院直哉也没有不满,犹豫着开口,
“我刚才去你院子找你去了,你院子里是什么人……”
一直懒洋洋好像没精神的五条悟倏地睁开双眸,在禅院直哉尚未收起愤恨的灰黑瞳孔中,苍天之瞳在下一瞬近在咫尺。
在对方尚未消散的尾音中,五条悟清冽的声音响起,
“你见到她了……”他肯定的说道。
以闻锦懒散的性子,没有惹到她面前,她绝对不会主动给自己揽麻烦事,更不用说今天她本来打算谁也不见的。
“所以,你是在我院子里做什么了……”
五条家偏僻的一角,假山石轰然坍塌。
禅院直毘人似乎察觉到什么,若有所思的看向发出动静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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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已经接近尾声。
夏油杰找到了躲在角落里的好友。
早上出发前,闻锦便告诉他说送完礼物就回洞天,可借着上厕所的时候他进洞天确认过,小姑娘一直没有回去。
“阿锦怎么还没有回洞天?”他询问道。
虽然知道小姑娘其实很强,但还是不放心的夏油杰终于瞅准没有人围在五条悟身边的机会,迅速找上了好友。
“我父亲给她单独准备了饭,她本来说留在我院子里吃完就走,结果被禅院直哉撞上了。”
喧嚣的人群对六眼几乎是灾难,每逢这种场合,五条悟都会烦躁异常,此时他已经打算早早离开前院了。
“她应该是收拾了禅院直哉。别说,真好奇阿锦怎么收拾的……想想还挺痛快。”
即使被收拾的是同为御三家的禅院家嫡子,五条悟依旧满不在乎,甚至有些好奇和跃跃欲试,
“估计是担心后面需要露面,她就一直留在我那里了。走吧,一起回去看看。”
“禅院家的?”夏油杰微微思索,想起了那家人的秉性,眸中露出些许好笑,
“他们撞到阿锦面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