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映兮的记忆中外婆一直都微胖,可是今晚,外婆的腰变得好细。
而且很结实。
这种劲瘦有力的感觉,很像……像谁来着?
哦,对。
像江景既。
看他打架爆发力惊人,还以为他身材壮实,那晚撞见他刚洗完澡出来,才发现他的腰那么点细,腹肌那么漂亮。
江景既有几块腹肌来着?
当时太紧张,她都没来得及数。
不对,她现在抱着的这个人如果不是外婆,是谁?映兮歪起脑袋,竖起耳朵,肌肤之间,能清晰感知到对方的体温心跳。
虽然这会儿脑子有点不清醒,但她能判断出,这是个男人。
他好香。
映兮圈住男人劲瘦的腰,转过脸去正对着他,鼻尖贴近,隔着薄薄的衣料用力吸了一大口。
江景既:“……”
他刚才没有防着她,正翻着电话号码,这姑娘突然扑上来,他的手机被撞飞了。
江景既看一眼倒扣在地上的手机,又看了看腰间两条细细的胳膊,无奈地深吸一口气,放弃捡手机,弯腰把人从椅子上抱起。
*
客厅里,周姨正要下班,就看到江景既抱着不省人事的映兮进门,她赶紧上前询问:“兮兮这是喝多了呀?”
“嗯。”江景既快步上楼,走向映兮的房间:“我妈呢?”
年轻就是好啊,抱个大姑娘走楼梯大气都不带喘的,周姨气喘呼呼跟上去帮忙开门:“太太回娘家了。要不要打给小婷,让她过来帮忙守一晚?”
“不用。”江景既径直走进房间,把映兮平放到床上:“先帮她把衣服换了。”
“诶。”周姨去衣帽间拿了睡裙,瞅一眼小姑娘的脸蛋:“哟,得卸个妆。”
江景既抖开被子,闻言侧头看映兮的脸。
“太太说带妆睡觉伤皮肤。”江家三位公子都是周姨帮忙带大的,平时照顾小孩子习惯了,她手脚麻利,脱掉映兮的外套,顺手帮她把内衣解开。
江景既倏地撇开脸。
“嗯。”他转身出去。
周姨觉得奇怪,这孩子,看自家媳妇儿他躲什么?愣了一下才想起婚约没改成。瞧她这记性,这几天换来换去,把她都给换糊涂了。
担心周姨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江景既站在门口。
没过一会儿,周姨一手拿着透明瓶子,一手拿化妆棉表情为难地走出来:“阿既,这上头全是扭来扭去的洋文,我一句也看不懂,你看看,这个东西是怎么用的,我这么弄没错吧?”
一抬头,发现二公子的表情比这洋文还要别扭。
也是,他一个大小伙,还没处过对象呢,让他撞见小姑娘换衣服,害臊是肯定的,这事儿怨她,人一困就犯糊涂。
周姨笑笑,把瓶子给江景既。
江景既低头看使用说明。
“没错。”
“卸妆这么简单的啊?我看太太要弄好久的呢。”周姨有点怀疑,转身回床边,继续帮映兮卸妆。
小姑娘皮肤白白嫩嫩,五官是真漂亮,不怪太太喜欢到发女儿瘾,她瞧着都爱不释手。
擦完额头,接着擦脸蛋,周姨有点不敢下手了。
她整天干家务活儿手皮糙,指甲也没修剪,要是不小心划破了这张脸蛋,再留了疤,那她就成罪人了呀!
“阿既。”周姨一脸担心地拿着卸妆棉走到门口:“还是给小婷打个电话吧,我笨手笨脚的,怕伤了兮兮的脸。”
这么晚了,别墅位置又偏远,叫生活秘书过来加班不合适。
江景既默了默。
“一定要卸?”
“一定要的!”周姨非常肯定:“太太说过,带妆睡一晚,医美白做一整年!上次太太发烧睡过去了,第二天醒来发现先生没帮她卸妆,吵着要换个老公呢!你还记得吧?”
这事儿江景既有印象。
林女士哭了一个上午,他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大事,结果就这?
江景既好笑又无奈,轻叹一声,伸手:“给我吧。”
周姨:“你会不啦?”
江景既:“不会。”
周姨:“那你……”
“学。”江景既走出两步,顿住脚,转头问:“帮她换好衣服没?”
周姨连连点头:“换好了。”
江景既这才往里走:“您去休息,我看着她就行。”
周姨本来已经退休好几年,林绛云生了三胎,不放心其他保姆,才又把她请回来,老人家上了年纪不能熬夜:“那我去睡觉了,你一个人能行不?”
江景既:“行。”
不行也得行。
这姑娘平时看着没脾气,惹急了她能一百个字一百个字的往外蹦小作文,翻旧账的本领无人能敌。领教过映兮的“哭功”,还没到那一步江景既就先举了白旗。
她皮肤薄白,看上去吹弹可破,江景既哪做过这种细致手艺活儿,一只手撑在枕边,另一只手捏着化妆棉,姿势极其别扭,力度很轻地擦过她的眼角,脸颊,额头都快渗出汗珠了。
擦到小姑娘的嘴唇时,他动作一顿,几秒后移开视线,却又不经意看到她的内衣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