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的,是有价值的,是伟大的。我不要,这太恶心了。
裘言安,反正我是活不成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不爱你,我厌恶你,厌恶你的懦弱,厌恶你的自私,厌恶你的愚蠢,更厌恶你的自以为是。
我要和你,彻彻底底切开,干干净净去死!”
语毕,她猛地转身,毫无预警便往墙壁上撞去。
“咚!”
“嗯哼!”
预想中血溅当场的画面没有出现,因为离得最近的面具保镖反应极快地挡住。
就是太过突然,力道太大,让高大有力如保镖,都忍不住闷哼出声。
可想而知,她并不是做戏,而是真真切切想要去死。
被保镖拦下,她还奋力挣扎,似是要再来一次。
然而连裘言安和裘言谨被绑的情境下都挣脱不开保镖,又何况是她一个弱女子呢?
幼桑眼泪掉了下来,“大少爷,死,您也不愿意让我死个干脆吗?”
“小妈不必着急。刚才那些话,都是您自己说的,也没个证据。要是我真让您死了,传出去,别人只会以为我是为了父亲给您的那一半家产,专门造谣将您逼死。
这样的名声,对我,对裘家,对裘氏集团影响都很坏。
但我父亲的死这件事,也确实需要一个交代。
比起小妈您没有半点证据的话,我觉得还是要信板上钉钉的证据,真凶,是裘言安才是。
这样,如果您亲自开木仓杀了裘言安,您方才说的那些话我可以当作没听见,您可以留在老宅继续当您的夫人,我保证您性命无虞,如何?”
“大少爷,这……”二长老下意识站起来想开口制止,且不说能不能给这个机会,但即便要给那也不应该给舒幼桑这个外人,而是应该给裘言安,裘言安才是他们裘家的族人。
然而裘言正只轻飘飘投过去一个眼神,二长老感受到身后突然戳过来的木仓口,登时就不说话了。
其他长老们知情识趣,眼观眼鼻观鼻,都不自寻不痛快。
反正死的是裘名瀚,是裘言正的父亲,如今掌握话语权的也是他,他想给他小妈一个机会,那也是他的事。
而且,谁知道他是真心给这个机会,还是在试探呢?
如果舒幼桑撒谎,她其实还爱裘言安,说的这一切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裘言安逃掉杀人凶手的身份,为他顶罪,寻一线生机,那她绝对下不去手开木仓射杀裘言安。
因为她刚才都可以去死了,现在又怎么会为了裘言正嘴里的[性命无虞],就对裘言安开木仓呢?
如果舒幼桑没有撒谎,她已经不爱裘言安,曝光这一切,只是因为自己快要死了,不吐不痛快,那现在裘言正给她这个活下来的机会,她会放弃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会。
但这样一来,便证明了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确认了这一点,裘言正事后真的能那么大度,兑现他的诺言?
越想越是这么个道理,长老们不由得不感叹裘言正脑子就是转得快,心机还深沉。
就是苦了裘言安,要承担这个死亡风险了。
不过,裘言安也不是无辜的,他今日还想逼裘言正认下弑父凶手这个罪名,如果不是裘言正警觉,又事先有准备,如今死的就是他了。
在这种前提下,其实不管舒幼桑撒谎没撒谎,裘言正都不会放过裘言安的吧?
更何况哪怕真凶是舒幼桑,但没有裘言安提供药物,裘老家主也不会死。
舒幼桑再恨裘老家主,她也没那个能力杀得了他。
想到这一层的长老,是越发确信裘言正是在钓鱼了。
就是不知道,舒幼桑会不会上钩。
就在长老们发散思维时,这一边,面具保镖已经在裘言正的示意下将幼桑带到他的跟前,并且给她松绑。
“小妈,给。”
裘言正从面具保镖那里拿起一把新的木仓,伸过去递到了幼桑跟前。
这把木仓通体漆黑,平平无奇,未见过管制武器的普通人,乍一见还只会当作是高端仿真玩具,决想不到,它的里面藏着致命的子弓单。
她定定地望着它,“杀了裘言安,我就能活吗?”
“是,只要您拿起它,朝裘言安开木仓,那您就能活下来。”
“三夫人……”
“小妈,您忘了吗?我救过您。”
他说的是[夫人]记事本的那一次,成丽蓉要溺死她,但裘言正从她手上救下了她。
意思是,只要他想,他可以庇佑她,让她活下来。
如果她真的想活,没有撒谎,那她就应该拿起这把木仓。
“好。”得到他的承诺,她似是很高兴,语气都明快起来,伸出手去,似是要把那木仓接过。
只是,她刚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