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医生说他简直是奇迹,不仅是他从那场车祸存活下来,更是因为他看着伤得那么惨,但其实都是能够修养好的,不会落下终身残疾。
可是桑桑却不一样,她的腰恐怕很难治好,以后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站立行走,但是要跳舞,却是……
“没事的。”沈幼桑似是明白他在想什么,伸手握住他的手,脸上带着笑意,“我们都没事,治疗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她的笑不是勉强的,而是发自内心的。
如果没有那场噩梦……是的,噩梦,无比真实的噩梦,长达六年之久的噩梦。
沈幼桑终究还是将此定义为一场噩梦,特别是随着时间过去,那噩梦里的记忆也渐渐开始淡去后,她就更加不再去深想回忆噩梦里的场景。
不过,噩梦带给她的痛苦情绪依旧残存在心底,也影响了她。
因此,失去跳舞能力这种令人绝望的事,在噩梦的对比之下,都觉得无足轻重了。
最重要的是,她活了下来,活下来见到了家安,还活着的,会说会笑会关心她,眼里全是她的家安,这就是最重要的事。
这是她在噩梦世界苦苦哀求都求不来的幸运,求不来的幸福。
她渴求的一面,亦幸运变成了一面又一面,变成了如今的相伴,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所以,没事的,即便不能再跳舞也没关系,不能跳舞,她还可以编舞,可以教人跳舞,还可以做其他的事情。
没有失去所爱之人,她有更大的勇气去直面生活,有更大的勇气去尝试别的领域。
只要家安还在身边,不能跳舞又怎么样呢?
沈幼桑看得很开,笑容便显得真实。
这种笑让霍焱又是看得一愣。
她会这样笑吗?
“嘶。”
“怎么了阿焱?”
霍家安注意到了霍焱的不对,关心问道。
沈幼桑闻言亦投过来视线。
霍焱望着那双眸子,思绪又恍惚了一下,不是她。
不是她?
‘她’是谁?
“阿焱,阿焱?”
“焱表哥?”
手臂被轻轻推了下,蒋双双担忧地看着他,“焱表哥你没事吧?是不是累着了?都怪那些可恶的恶人,就会惦记别人的东西,不要脸!焱表哥你别怕,家安哥回来了,家安哥会帮你的,对不对家安哥?”
“嗯。”霍家安肯定了自己的态度,看向霍焱的眼里多了担心,“阿焱,别担心,这次回来我会帮你一起撑住霍氏。”
“没事。”霍焱回了神,谢过了霍家安,又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去。”
霍焱知道霍家安不是说大话,虽然霍家安是父母双亡,从前还寄居在霍家,但是他手上的家产并不少,他本人又是善于投资的。在国外修习学业的时候,各种投资也没有止步。他和沈幼桑在国外居住的房子是霍家安全款买的,去年沈幼桑的生日礼物更是在国外一场名流聚集拍卖会上用高价竞争拍卖来的宝石。
霍家安如今的身家并不少,人脉上也不容小觑,他说要帮助霍焱撑住霍氏集团,这并不是笑话。
而霍焱之所以会知道的这么清楚,除了之前同住无言霍家安并不怎么瞒他,一些他觉得不错的投资还会问他感不感兴趣,感兴趣拿零花钱跟着投,完全不介意带他。而出国后的那些事,则是他打听来的。
因为,他心里藏着——
沈幼桑。
情不知所起,霍焱并不知晓自己是何时喜欢上沈幼桑的,他亦知道这种喜欢是无法摆在明面上的,是该消除的。
可是,他能做到克制自己不表现出来,却无法做到让自己在心底将她抹去。
所以,即便知道她和霍家安情投意合,知道霍家安对他如兄弟,知道沈幼桑不会喜欢他,但是,霍焱还是无法克制地喜欢上她。
哪怕她和霍家安出国了,他还是无法克制想要找她,想要见她,想要打听她与霍家安的生活,想要知道一切有关她的消息。
如果没有父亲的突然离世,今年沈幼桑的生日他还是会乘坐飞机去看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她,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放下她。
在今天见到面之前,他还在想见了她之后该如何表现,如何隐藏自己的心意,如何克制自己不要过多地去看她。
但是,在见到她之后,很奇怪的,那种期待又悸动的情绪不见了。
即便是看到她主动握住霍家安的手,对霍家安微笑,眼角眉梢都传达着对霍家安浓烈的爱意,他却不像从前那样感到心痛苦涩甚至是嫉妒。
眼前的画面似乎割裂了,一个念头告诉他,他还喜欢着沈幼桑,还是没有放下她;另一个念头又告诉他,这不对,不是这样的。
但到底哪里不对,到底该是怎么样,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