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就是通过靖难之役将自己侄儿的皇位取而代之,但随之而来的,也是许多年各地的不安定,他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弭平叛乱,而越国山高路远,若真的出了这样的事,只怕炎国这边就鞭长莫及了。
祝烽又说道:“非他不可还有一个理由——他跟在简若丞身边,读的是儒家经典,做朕的锦衣卫,习的是宫廷礼仪,就算他不愿意,可他已经耳濡目染的受到影响,回到越国之后,也必会将我大炎王朝的声威文教远播四方。”
闻言,南烟也忍不住笑了笑。
道:“难怪黎不伤说,皇上是在‘养他’,还真的是在‘养他’。”
祝烽轻叹了口气,道:“你以为培养一个有资格的国君,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南烟点点头,但心中始终有一块大石头压着,令她不安。她说道:“可是,他的心思这么重,如今皇上还将他放回越国去,就不怕放虎归山,将来成为后患吗?”
祝烽看了她一眼,道:“不会。”
这两个字,他说得轻描淡写,就好像随随便便谈起天气一般,可是南烟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黎不伤这样的人,也断不是祝烽几句话威吓一番,就能让他老实的。
难道,黎不伤还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