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觉得,叶诤做事有些浮躁,当然是因为年纪小,而且从来祝烽对他都有些娇宠,比起别的手下的人,叶诤一直享有了太多来自祝烽给他的特权。
可是,也未免太焦躁了些,这些年,他不止一次在重要的职责上受伤,引得祝烽心神不宁。
现在,南烟突然有点明白过来。
不是叶诤焦躁,不是他没用。
而是要对付祝烽的人,根本从头到尾就是把矛头对准了他,
只有千年做贼,没有千年防贼,哪怕他防了一次,防了两次,却防不过后面的成百上千次,背后的人有心要伤他,那以他所处的位置和所做的事,怎么样都能找到机会下手!
而这一次——
这一次,是真正对祝烽的一次致命打击。
南烟整个人都战栗了一下。
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对祝烽打击,更重要的是——鹤衣!
她对这个人,说了解,已经认识这么多年了,甚至当年祝烽杀入金陵城,血洗皇城的时候,是在他的劝谏下才留了手,自己也保住了这条命;说不了解,是因为这个人永远都是云淡风轻,一副超然世外的神态,仿佛很好相处,可仔细一想,跟他认识那么久了,可自己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