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就算是得宠又怎么样,将来还能在后宫做人嘛。”
她正着,彤云姑姑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见她这样,摇头道:“若水,别又些话去烦娘娘。好不容易现在没什么大事,让娘娘休息一下行不行?”
“哦。”
若水乖乖的直起身来,抿起了嘴。
南烟笑了笑,道:“你也别骂她,不过聊聊罢了。听姚贵人在宫里的人缘儿混得差,是真的吗?”
彤云姑姑将收好的衣裳放进柜子里,听到她问,苦笑着道:“这还有假?”
“……”
“娘娘只看白,那么多人齐刷刷的抱怨她一个,就知道了。”
“……”
“还真是,连当年的僖嫔都没她那么没颜色呢。真是奇怪了……”
南烟看向她:“奇怪什么?”
彤云姑姑看了她一眼,又想了想,才声的道:“奴婢之前听,姚贵人和凌贵人那一批选侍进宫应选的时候,除了那个**风,最出挑的就是这个姚贵人。”
提起**风,南烟笑了笑。
那是她第一次在后宫拿出贵妃的款来惩治宫,得了一个大大的“恶名”,听直到现在,后宫的一些人提起当初的事,还对她惧怕不已,连路过永和宫的时候都垫着脚尖。
这一次,皇帝重伤昏迷,她又把持前朝后宫,众人对她更惧怕了。
她道:“**风本宫还记得,但这个姚莹——她出挑吗?若不是这一次的事,本宫都快忘了她了。进宫快一年了吧,还只是个贵人。”
彤云姑姑笑道:“她出挑,是在他们那一批人里出挑。”
“什么意思?”
“就是,她对宫里的规矩,了如指掌,像是事先打听过。听,那一次跟**风一起拜见娘娘之前,还特地打听了娘娘穿什么颜色和花色的衣裳,免得跟娘娘撞上了惹您不高兴,她周围的人都听她的呢。”
“哦?”
南烟回想了一下,笑了起来,道:“难怪那一次他们一大群人来拜见本宫的时候,只有**风一个人穿红的,本宫看着她扎眼,才好顺便找个理由处置了她。原来,是这些确的鬼。”
若水道:“那她挺心的嘛。”
彤云姑姑道:“他们看娘娘,就跟看上的神仙一样。神仙打个喷嚏,对他们来,就是崩地裂了,岂能不心呢。”
南烟笑了笑。
若水撅着嘴道:“一直这么心不好吗?现在入了后宫,成了贵人,反倒放肆起来。”
彤云姑姑摇头道:“也不知她怎么想的,白这个情况,明眼人都知道是得罪娘娘的事,当初都知道的道理,怎么现在反倒不知道了,还特特的来招惹人似的。”
南烟仍旧笑着。
眼睛里,却闪过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精光:“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会现在,混得这么差的人缘儿呢?”
彤云姑姑和若水对视了一眼,再看向她。
南烟长叹了一声,闭上眼睛,靠在卧榻上养起了神。
一夜无话。
第二早上,又像是下了帖子一样,后宫的嫔妃们又齐聚到了南烟的永和宫。
当然,这一次,贵人姚莹也跟着来了。
只是,大家都不怎么搭理她,只有跟她住在一起的贵人凌善思,两个人是一起来了,也就坐在了一起,南烟虽然跟他们没什么话,但大家都聚到了一起,也只能学着当年许妙音的模样,尽量温和的敷衍他们,跟他们话。
只是,的话,自然也就是谁得了好的衣料,谁买到了好的颜值这样无聊的话题。
南烟听得直想打瞌睡。
而坐在最末尾的姚莹,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立刻拿手捂住了嘴。
只是,她原本就是众人关注的目标,一个哈欠刚打完,就有人冷冷道:“哎哟姚贵人,这是又多累啊?”
姚莹一听,忙站起身来道:“没,没。”
“没?坐在永和宫里打哈欠,你是觉得贵妃娘娘的话都是废话,惹得你发困了?”
姚莹吓得脸色都白了。
急忙对着南烟道:“娘娘,妾绝无此意。”
南烟看向她,还没来得及什么,一旁的宜妃已经冷冷的道:“想来你也不是嫌贵妃娘娘,大概是,昨晚上服侍皇上累了吧?”
这一句话,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周围的嫔妃都嚷嚷了起来。
“什么?服侍皇上?”
“皇上昨夜去静怡轩了?”
“我们怎么不知道?”
姚莹的脸色更难看了一些,轻声道:“皇上昨晚到静怡轩用膳了。是妾陪着的。”
僖嫔一张粉脸立刻拉了下来。
冷冷道:“好福气呀。我们这些人平日里多见皇上两面都不能呢,倒是姚贵人你,怎么这么有本事,皇贵妃刚过世没几,大家都吃不下东西,你就能侍奉皇上用晚膳了。什么法子这么好用,教教我们呗。”
就在姚莹被她堵得无话可回,脸皮发紫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祝烽低沉的声音。
“什么法子?你们要学什么?”
众人一听他的声音,立刻站起身来。
几个嫔妃面面相觑,虽然低下头,但眼中都忍不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