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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南烟感到有些不安,正要说什么,而祝烽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说道:“过来。”
南烟被他牵着走回到桌边坐下。
祝烽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一只手放在桌上,他的腰背也挺得笔直,像是一棵风雨吹不倒的松柏,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屹立不摇。
原本有些不安的心情,在看到他这样之后,南烟竟也平静了下来。
不管发生了什么,他在。
只要他在,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里,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甚至连神情都放松了下来,只静静地坐在祝烽的身边,看着紧闭的大门。
不一会儿,那沉重的脚步声从外面走进了酒楼,立刻就听到了一群人上楼,踩得楼梯噔噔作响,然后,那脚步声直接走到了他们雅间的门口。
门口的李荃显然也看到了,惊愕的说道:“你们——”
然后就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皇上在里面?”
“是,皇上和贵妃娘娘都在里面。”
外面的人好像倒抽了一口冷气,接着,就听到许多人齐刷刷下跪的声音。
“皇上!”
这个声音,是黎不伤的!
祝烽微微挑了一下眉毛,倒也是面不改色,只说道:“进来。”
大门被人小心翼翼的推开,果然看见黎不伤站在门口,他的身后还有一大批锦衣卫,全都衣冠整齐,腰挎长刀,跪拜在地。
黎不伤走进来,对着他们叩拜道:“微臣拜见皇上,拜见贵妃娘娘。”
祝烽说道:“你怎么来了?”
黎不伤道:“微臣得知皇上与娘娘微服到此,特来护驾。”
说着,他又压低声音,轻声说道:“这酒楼人多眼杂,总是对皇上和娘娘的安危不利。微臣恳请皇上和娘娘起驾回宫。”
祝烽只顿了一下,便站起身来。
“走吧。”
南烟也立刻起身,跟了出去。
门外的锦衣卫立刻起身分作两列,跟在他们两人的身后一起下了楼。一下到一楼大堂,祝烽站在台阶上看了一眼,只见店家和几个店小二都跪在了柜台外面,瑟瑟发抖,而另外几桌的客人也都被唬得站在了靠墙的地方。
大门外,已经有些百姓看到这些衣着华美的锦衣卫来到,猜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挤得水泄不通。
祝烽带人走出去的时候,几个守在门口的锦衣卫正赶着他们。
“都散开,散开!”
众人后退了几步,却还是没有离开,只看到酒楼的老板和店小二对着那个从楼上走下来的身材高大,容貌英挺的男子连连叩拜,好像也明白过来什么,纷纷说道:“是皇上吧?那是不是就是皇帝陛下啊?”
一下子,所有的人都叩拜在地,山呼万岁。
“皇上,皇上!”
“皇上万岁万万岁!”
祝烽带着南烟一直走到门口,看着这些跪伏在脚下的百姓,脸上却浮起了一点淡淡的笑容,说道:“你们不必怕,朕今日微服出游,只是为了看看你们的生活过得怎么样,更想要看看在春分时节,田里的庄稼长得好不好。”
众人连连磕头道:“我们都很好,庄稼也好。”
祝烽点了点头。
这时,马车已经赶了过来,黎不伤立刻上前,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皇上,还是早日回宫吧。这外面,不知道有什么人。”
祝烽闻言,倒是抬头看了一眼。
只见对面那小酒馆的二楼,刚刚还坐满了,此刻,已经都消失了。
他沉吟了一番,便带着南烟上了马车,一坐定便说道:“起驾,回宫。”
马车立刻往皇宫的方向驶去。
黎不伤一挥手,锦衣卫纷纷上马,护着皇帝的车驾,而大路两旁的百姓都跪拜在地,一直看着那马车消失在长街的尽头,刚刚混在百姓中的几个人目光对视了一下,立刻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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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中,祝烽让南烟先回永和宫休息,自己便去了御书房,坐下之后,他的脸色也随之沉了下来,看着站在眼前的黎不伤,沉声说道:“怎么回事?”
黎不伤说道:“皇上恕罪。”
祝烽道:“朕现在不是要定谁的罪,朕是要问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
“为什么你会突然带人到醉仙居去?谁让你去的?”
黎不伤低着头,说道:“是陶见白。”
“陶见白?”
祝烽眉头皱了一下,说道:“就是你派到地仙会去的那个人?”
“是。”
“他让你去醉仙居?”
“是他让一个乞丐到微臣的府上传话,请微臣带人到醉仙居护驾,说是若微臣不去,就要出天大的事。”
“天大的事?”
黎不伤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心的说道:“微臣猜想,他所指的,可能是皇上……和贵妃娘娘的安危。”
祝烽微微眯起了眼睛,道:“你是说,有人想要谋害朕?”
“恐怕,是的。”
“就是地仙会的人?”
“应该就是他们,否则,陶见白不会那么着急的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