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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小玉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压低声音道:“那,那皇上可有——”
她的话没说完,念秋和彤云姑姑,连带着听福也走了进来,大家都已经听说了御书房的事,念秋的神情尤其难看,咬着牙说道:“就不应该让她好过!”
“……”
“这个狐媚子,每天就想尽办法勾引皇上,表面装得文文静静的,其实就是个不要脸的婊——”
“住口!”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南烟一声低喝打断了。
念秋被她吼得一愣,全身战了一下。
小心的看着她:“娘娘……”
南烟的脸色原本苍白,这个时候却有些发青,瞪了她一眼,然后说道:“好好的女孩子,别开口闭口都是什么狐媚子,什么婊的骂人的话,就算你爹娘没教过你,本宫难道也没教过你吗?”
念秋吓得跪了下来:“娘娘恕罪。”
彤云姑姑走上前来,轻声说道:“娘娘勿怪。”
“……”
“念秋平时也不这样,这一次,也是因为娘娘的事,她才着急了。”
“……”
“望娘娘千万不要怪罪她。”
南烟有苦难言,抬头看了一眼念秋,只见她已经吓得白了脸,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要说过去,自己也不会这样大发雷霆,哪怕她做错了事,也会轻言细语的教导,可这一次,自己似乎真的失了分寸。
她心里,也明白。
为了保住念秋,她在祝烽面前顶了缸,平白的成了一个恃宠而骄,戕害无辜的宠妃。
而自己,从心底里看不起加害别人的人,更妄论成为那样的人,而且,还是让祝烽误会,她心里有气,才会拿着念秋撒气。
若不是她,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她想到这里,还是坐直了身子,看着念秋说道:“念秋,本宫再最后跟你说一遍。要跟在本宫身边做事,善良,是第一位的,比聪明伶俐,比周全妥帖,比什么都重要。”
“……”
“聪明伶俐,周全妥帖,也许是好事。”
“……”
“但,若你不善良,那你所有的聪明伶俐,都可能会变成刺伤本宫的一把刀,你明白吗?”
念秋的眼泪都吓出来了:“奴婢知道。”
冉小玉在一旁听着她的话,感觉到什么,轻声问道:“娘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南烟叹了口气,先说道:“念秋下去。”
念秋看了她一眼,见她的脸色仍旧很难看,这才起身告退。等到她离开,南烟才将那天的事,连同今天的事告诉了他们。
彤云姑姑一听,眉头都皱了起来。
沉声说道:“这个丫头,她,她怎么能这样呢?”
她急忙又对着南烟说道:“娘娘,这件事……娘娘会告诉皇上吗?”
南烟看了她一眼,沉默了半晌,才摇了摇头。
“本宫当然不会说,这件事若真的给皇上知道了,不要说没命,至少也是一顿板子。”
“……”
“她,她到底是本宫的人,本宫管教就好。”
看她似乎气得也不轻,听福在一旁捧了一杯茶,小心翼翼的送到她手边,轻声说道:“其实娘娘,这件事也怪不得念秋,她,她也是为了娘娘啊,也不算为恶吧。”
南烟看了他一眼,沉沉的说道:“为了我,就不算为恶?”
“……”
“怎么,读书人的偷不是偷,是窃了?”
“呃——”
南烟摇了摇头,说道:“若正义还要分人分派,那就不是正义,而是私利。整人也是一样,若别人没加害你,你无缘无故的去戕害,那就是害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当初,我是怎么被杜思瑶整的,你们不知道,小玉,你总记得吧。”
冉小玉无声的点了点头。
南烟叹了口气,又苦笑道:“更可笑的是,薛运她居然,居然跟我当初一样——”
“一样?”
冉小玉一愣,正要问什么一样,再转念一想,顿时明白了几分:“难道,难道她那天,念秋让她站在院子里吹风的时候,她也,也是信期?”
南烟点了点头。
冉小玉道:“娘娘怎么知道那天是她信期的?”
南烟道:“我先在御书房的卧榻上看到了血迹,还以为——,后来,汪白芷告诉我,薛运伤寒入骨,病得很重。”
“汪白芷,他,他也知道了?”
“薛运昏倒,皇上让他来看诊,一诊脉,还有什么诊不出来的?汪白芷担心这件事,所以偷偷的告诉了本宫。”
冉小玉皱着眉头,半晌才说道:“我说呢,怎么这么几天了病都没好,还当她装病,原来,原来——”
南烟道:“终究是我们种的孽,结的果。”
彤云姑姑走上前来,轻声说道:“这一次,让娘娘受委屈了。”
“……”
“皇上他,他不会就此,冷落娘娘吧?”
“……”
听到这句话,南烟的呼吸微微的一窒。
她不是不明白,在这后宫,失去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