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鹤衣和叶诤将门关好,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禅院门口突然来了几个人,一看到他们两站在那里,顿时大吃一惊。
“什么人?!”
叶诤也给吓了一跳:“哎唷!”
顷刻间,几个人已经冲了进来,全都是些穿着灰袍的尼姑,有几个年纪都很大了,看来是主事一类的人。
突然见到两个男人出现在他们的禅院里,吓了一大跳。
“你们是什么人?”
“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来干什么的?”
鹤衣见他们有些害怕,又是气势汹汹的样子,急忙上前一步,微笑着说道:“各位不要见怪,我们——我们是进来找人的。”
“找人?你们找什么人?”
“我们找——”
他说着,回头指了一下那紧闭的大门:“这里面的人。”
几个尼姑一愣。
其中一个看上去年纪最大,是管事的人的尼姑对着身边的小尼姑使了个眼色,那小尼姑急忙跑过去,拍了拍门,仍旧没人应。
她急忙推开门一看,顿时惊呼了起来。
“师太,没人了!”
“什么?!”
那个老尼姑大吃一惊,急忙走到门口,一见里面空无一人,顿时白了脸,忙又转身对着他两人说道:“人怎么不见了?你们,是不是你们把她给拐走了?”
叶诤一听就急了:“哎,听清楚我们说的话了没有?”
“……”
“我们是来找她的,你们反倒说我们拐走了她。”
“不是你们拐走了她,那她人怎么不见了?”
“我怎么知道?我们还问你们要人呢!”
“你们,你们——”
那老尼不善言辞,两三句话就被叶诤堵得无话可回,顿时脸色铁青,发狠道:“你们擅闯我们的庵堂,竟然还强词夺理。来人,赶紧去报官,就说两个人是强盗,来我们庵堂里作乱来了!”
那小尼姑一听,立刻道:“是!”
说完便转身跑出去。
一见此情形,叶诤也火了:“好你个老尼姑,你居然栽赃陷害?我们是强盗?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我不管你们是谁?反正今天,你们不把人交出来就别想走!”
说完,她后退了一步。
这个时候,尼姑庵里的人听到这里的动静,都从四面八方往这里走,眼看着就要将这个禅院围起来了。
“你——”
眼看着叶诤上前一步,还要跟那老尼姑理论,鹤衣突然一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快走!”
“什么?”
叶诤猝不及防,回头看他,只见鹤衣说道:“现在不走,你还想干什么?走!”
说完便拉着他直接往外冲去。
虽然已经几个尼姑站在了禅院的门口,但猝不及防,加上两个男人的阵仗他们也没见过,都吓得惊呼了一声往两边退去,被鹤衣他们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那老尼姑急了,慌忙跺脚大叫道:“愣着干什么?追啊!”
“啊?哦!”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又追了上去。
顿时,这个原本安静的尼姑庵里,一阵骚乱,两个丰神俊秀的男子在前面飞奔,后面一群尼姑拿着木杖笤帚拼命的追赶,从这一头跑到那一头,追得鸡飞狗跳。
最后,趁着那些人奔走不及,两个人拐进了一个隐蔽的角落。
鹤衣道:“翻墙!”
“啊!”
见叶诤还没回过神来,鹤衣踩着一旁的华堂纵身一跃,整个人轻盈得如同一只仙鹤,忽的一下就登上了墙头。
然后回身对着叶诤伸手:“上来!”
叶诤急忙抓着他的手,被他一把拉了上去,两个人在一转身,跃下了高墙,而后面的尼姑已经追至这里,左右看看,发现空无一人。
“在那边!”
“快过去!”
一群人又乌泱泱的往另一边跑去。
翻过高墙后的两个人也是一阵风似得往后山下跑去。不知跑了多远,直到再也听不到那禅院里传来的声音,直到视线中看不到那座寂静的庵堂。
两个人这才停了下来。
叶诤喘得都快要直不起腰了,吊在一棵树上,气喘吁吁的道:“跑死我了。”
鹤衣站在一旁。
他虽然拉着叶诤翻墙,又抓着他一阵飞跑,反倒并不感到太累,只有一点点喘,笑着说道:“亏你还是在沙州卫跟那些沙匪打过交道的,居然这么不堪。”
“……”
“刚刚若不是我,你就要被一群尼姑给拿下了。”
叶诤气哼哼的道:“我那是好男不跟女斗!”
说着,又看向鹤衣:“不过,你拉着我跑干什么?他们要报官就让她们报,我倒要看看,等到官府的人来了,是谁更厉害些!”
鹤衣摇摇头,笑道:“这种时候,你就不要摆你的官威了。”
“……”
“这些尼姑跟这件事没关系,你跟他们纠缠,只是节外生枝而已,除了浪费时间,没有任何作用。”
“那你说,怎么做才不是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