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煊微微的挑了一下眉,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好,现在就出发!”
“那王爷要同去吗?”
祝煊淡淡一笑,说道:“这,就不必本王亲自出马了,毕竟,这不过是一场热场的戏罢了。”
“……”
“本王要看的,是真正的重头戏。”
“在下明白。”
看他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施一儒也显得非常的沉稳,说道:“那在下立刻下令,让他们到鹤城那边去。”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祝煊坐在营帐中,看着施一儒的背影,冷冷一笑。
“好戏,快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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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说完了。
而祝烽从听到他们上了那艘大船,见到那个一直不肯露出真面目的卖主之后,眉头就一直紧皱着,没有松开过。
也一直沉默。
南烟小心的抬头看向他。
半晌,祝烽才说道:“所以那个时候,朕在海上救下你,就是你们遇到风浪,各自离散。”
“是。”
“那,他人呢?”
“再无音讯。”
南烟轻声说道:“妾醒来之后见到了皇上,但因为受了伤,之后又接连发生了那么多的大事,妾也一直没来得及过问。可这件事,妾感到蹊跷,所以心中一直存着,想要找机会告诉皇上。”
祝烽道:“所以你认为,他虽然是奉宁王之命前去海上,与那个神秘卖家购买铁器,但他真正的目的,是去盗取卖家手里的一样东西?”
“从他上船之后的举动来看,的确是的。”
“那——”
祝烽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话没说完,又沉默了下来。
看着他眉心深深印刻出几道悬针纹的样子,南烟心里明白,他所想的,跟自己所想的,都是同一个问题。
他到底要什么?
若简若丞早就已经决定要上船去盗取东西,那就证明,他一开始就并不想帮宁王谈成那笔生意,那么,所谓的他归于宁王的麾下,这件事,也就昭然若揭,只是他的一个手段而已。
当然,这也是南烟要通过这件事,让祝烽明白的。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祝烽一眼,只见祝烽眉头紧锁,喃喃道:“看来,他的目的,的确有待斟酌。”
“……”
“早知如此,朕也就不必派人——”
嗯?
南烟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的睁大了眼睛望着他:“皇上?”
祝烽看向她,立刻掩饰的摆了摆手:“没什么。”
“……”
显然,他是有事隐瞒着她。
不过,当皇帝的,不可能事事都对一个嫔妃说那么明白,自己除了要把所知的告诉他之外,也并没有要干政的意思,于是便也并不多问。
只轻声说道:“这就是妾被掳到宁王府之后的所见所闻,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妾无心为谁开脱,只是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如实告诉皇上,至于真相如何,需要皇上圣裁决断。”
祝烽安静的看了她一会儿。
然后抬起头来,扬声道:“小顺子。”
小顺子原本就在门外候着,一听他叫,立刻走到门口:“奴婢在。”
祝烽道:“过来。”
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有事情要吩咐。
而且,是不让别人听到的。
小顺子急忙小跑着过来,走到祝烽的身边,祝烽凑到他耳边,低声的说了两句。
虽然南烟可以的将脸偏向一边,示意自己并不打算偷听偷看,但两个人实在坐得很近,加上周围太过安静,她还是依稀听到了“追回”两个字。
祝烽要让追回什么人?
她心里有些疑惑,而小顺子听了吩咐之后,立刻道:“奴婢遵命。”
“快去。”
“是。”
说完,转身便跑了出去,脚步急促,显然是很着急的。
南烟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心里隐隐的有一点不安和茫然。
祝烽到底要追回谁呢?
这时,祝烽又回头看向她,突然问道:“那个神秘的卖家,他好像认识你?”
“呃。”
没想到,他还是注意到了这一点。
南烟只在话语中提了一下,祝烽倒是非常的敏锐。南烟点了点头,说道:“虽然妾一直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但是总感觉他好像有一点熟悉。”
“……”
“而且,他能一下子就叫出妾的名字,就算不是妾认识的人,至少,也知道妾的事情。”
祝烽喃喃道:“此人,大有问题。”
“……”
南烟的心里微微的一惊。
要知道,祝烽遇到过的大风大浪很多,能让他用沉重的口气,意外的话语去说的人和事也很少,就连刚刚,自己将简若丞的事情告诉他,他也只是听了,并没有做出太过意外的评判。
可是,他却说这个神秘的卖家——大有问题。
似乎,比起简若丞,他更看重这个人。
南烟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可惜,风浪之后,妾就被皇上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