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公主既然有心在军事谋略上论高低,题目是可以出给你们的。”
“但要在这里作答,未免太过于仓促。”
“你们可以带题目回去,仔细研究几天,然后再根据自己的认知,书写出你们的见解。以我一人为考官,有时候也未免偏颇了一些,到时我或会将两位的回答,拿给军情顾问所的人,不告知他们这回答出自于谁,由他们也做相应的评判。”
张周笑着把他的计划说完。
朱秀荣用手支着脑袋问道:“有这么麻烦吗?”
朱厚照道:“怎么,皇妹,你不敢了吗?我觉得这样做是最合适的,就算找人誊了我们的卷子,但你我在才学上还是有高低的,熟悉的人很容易就从字里行间知道是谁写的。如果交给更多不知情的人来评判,才会更公允公道。”
“喂,皇兄,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赢定了吗?多几个人评判……也行,但输了可别说有人帮我。”
朱秀荣也一副不服输的模样。
朱厚照得意扬扬。
朱秀荣随即对张周道:“那就请先生出题。”
张周道:“西北刚结束一场战事,大明兵分五路,分别从三边的各处出兵草原,如果加上大同镇的出兵,算是六路兵马,却未取得成效。”
朱厚照问道:“是要问我们,鞑子究竟在何处吗?”
张周摇头道:“既是要比个高低,那两位不妨就回去写一篇论述出来,详细论述有关平草原应该注意的事项。再或者,以你们为主帅,各自调兵出击,进发草原,如何能做到一举平定草原……”
“我靠。”朱厚照道,“这有正确答案吗?”
张周微笑摇头道:“论高低,就看两位的见解如何。或者太子和公主想学习军事上的内容,就是想替陛下分忧,而最大的分忧,不就是为平草原出谋献策吗?”
朱厚照道:“听着还挺有道理的。难怪说今天不交卷,这题目有点大,是该回去之后好好研究。”
张周点头道:“公主,你觉得呢?”
“我?”朱秀荣想了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让我写,我可以写,但我了解的不如皇兄多。草原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
张周道:“为了方便太子和公主的作答,我会写一份详细的资料,交给你们作为参考。一视同仁,两份内容一致……剩下的,就看你们两位的领悟了。”
……
……
本来说让张周去给两个小的上课。
但因为他们牵扯到了什么比试,张周也只是简单出了个题目,跟他们简单说了几句,又给列了个考题的提纲,随后便从文华殿离开。
因当天讲官已经离开,在张周走之后,他们下午的课业也算结束,随即二人便各自带着提纲回去了。
朱厚照憋了一晚上。
到第二天早晨起来时,一个字都还没写,而他眼睛都是红的,显然昨夜为了这份策论而熬夜失眠,显得精神萎靡。
“殿下,今日还要上早课,您这样……”
高凤看着都觉得心疼。
怎就冷不丁要去跟公主比什么军事谋略?
看太子这样子,比得也不咋地啊。
朱厚照道:“这题目也太难了,就直接问一场战事的得失就算了,现在居然让我论述平草原?就算我有满腔抱负,也不知该从何动笔啊!”
高凤道:“太子想到什么,写什么就是了。”
“这才是最要命的。”朱厚照道,“我能想到的东西可就多了,从战场上大集团军队交战,再到派骑兵突袭,再或者是保证粮草供应,以优势兵力从各个方向进发草原,把鞑子的生存空间逐渐挤兑……可这些写出来,真的能得到那群老学究的认可吗?”
高凤道:“太子殿下只需要比公主的见识高就行,何必在意旁人怎么想?”
朱厚照皱眉道:“皇妹她可以丢人,但我不行啊。我要跟她比,那是赢定了,但要是这份东西交给父皇,让父皇认可我,就需要一点火候,再说了,这还是我第一次有机会参与论述这么大的概念……不行,我还要再参详。”
高凤道:“要不……找人问问?”
“找谁?”朱厚照似乎不排斥找外援这件事,随即他眼前一亮道,“对了,还有个刘瑾,他去过西北,所见识的比我多,找他回来问问倒是真的。”
高凤急忙道:“人只怕不太好找。”
“有什么不好找的?回头找人去传话给他,让他来文华殿见我,就这两天……估计两天后就要交卷了。”
“这次我一定要写出一篇经天纬地的东西来,让姓张的对我刮目相看,让父皇也对我刮目相看!”
……
……
戏楼内。
入夜。
当天戏楼很安静,因为正在翻新,戏楼开张之后也需要进行扩张,而张周的包间里也需要更新一些东西。
这里也作为他的办公和生活区域。
陈英,也就是陈氏女抵达时,已经临近二更天,跟随她一起来的还有抬着银箱子的伙计。
“老爷,这是先前从南方运过来的一批银子,有四千多两。请您点收。”
陈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