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说给我带点好酒,说起来……也有个一两年没见了吧?”
钟德才笑道:“就是他,话说当初在蔡国公刚入京,那会蔡国公还不是兵部尚书,您就厚待过蒋家老爷,如今正是您……落难时,不正好利用这层关系?”
“什么落难?老夫的爵位没了吗?身为国公,还有落难的道理?”张懋很不想听这种言辞。
“是,是,那要不要,把人请来?”钟德才请示道。
“请来……”张懋想了想,摇头道,“不合适!若是张秉宽对他有交待,定会说,不得随便接受朝中人的宴请,尤其是老夫,难道张秉宽能没防备到这一手?不如让我带上好酒,去他府上一次!”
“您亲自……”
“老夫是那种拘泥于礼法之人?老夫要见谁,就去见,根本不用他人准允,再说了!老夫最近这两年,是广交好友的,当初老夫得势的时候,不照样是礼贤下士?”
张懋一副自己很牛逼的样子。
钟德才心说,就这样还说你自己没落魄?一般人哪有张口闭口就提当年勇的?
再说了,当年你也不过是靠祖上的荫蔽,得到皇帝的垂青,如今真论本事的时候,你不就露馅了?
“那在下这就去安排。”钟德才笑着说道。
……
……
蒋老头最近在家里,那叫一个自在。
在京师开酿酒生意,门头是越来越多,且声望也日隆,当然他会觉得是自己酿的酒好。
他会说,想当初我在南京时,那也是各家的达官显贵都来买我家的酒……毕竟在太平年景,酒水是不可缺少之物,在富庶的地方更是如此……
还有就是,张周把京师周边的一些日常贸易生意交给了他,且还是无偿赠与那种,毕竟配套于工业,会产生很多的相关产业,很多采购的事情张周是不会给他的,因为张周也放心不下这老丈人。
“老爷,最近又进了一批粮,话说最近京师的粮价很稳定,甚至还有些下降。”
蒋德钟这天还在仓库,看着手下人在搬运货物,那感觉,就好像自己已经成为大明京师的主宰一般。
蒋德钟道:“知道了,酒曲什么的,就靠这批粮食……秋天粮食价格还会下来,不过也无妨了。运到西山的那批粮食送到了没?不是说还要采办一批煤回来吗?在哪呢?”
“快了,快了。”手下人脸色尴尬。
这位蒋老爷也是“不讲理”,两天前交待的事情,现在就开始催。
蒋德钟老脸一拉道:“快什么快?从京师到西山才几步路?不是说还要修铁路吗?怎么修了个鸟?以后再想运点东西回来,是不是还要给朝廷交银子?”
手下人道:“那还不是蔡国公的事?您不该跟我们说啊。”
蒋德钟等的就是这句,他道:“回头是该跟秉宽好好说说,办事不效率!老夫最烦他们这些说话不办事的年轻人。”
手下人脸上堆着笑容,心里却在想,逼都给你装了,我们知道你有个好女婿,也不用天天在我们面前提啊。
……
……
蒋德钟还没回家,就从儿子蒋山同那得知,张懋亲自到他府上拜访之事。
“谁?”蒋德钟一脸惊讶。
蒋山同道:“爹,是英国公,他亲自登门来,很低调。他到了咱府上,我跟他说,您还在外没回来,他就说先进去等等。他还给您带了好酒,说是让您也给品鉴一下。”
蒋德钟大声道:“不就是英国公吗?让他等等!”
“嗯?”
蒋山同往四下看了看,发现很多人在往这边瞧之后,他自己也有些尴尬。
这老父亲,最近是越来越飘了,也不怪老父亲性子不好,关键是……一个普通的商贾,突然让他有机会接触到权力上层,那心态很难维持平稳。
就连蒋山同自己,也知道权力的好处,也明白现在做生意,很多人都是看在蒋德钟女婿的份上。
“父亲还是早些回去看看为好,以儿所估量,英国公来者不善,如今他并未管着京营,以前京营有什么采办的事,他还会关照一二,如今可不能指望他有所相帮。”蒋山同道。
蒋德钟道:“知道了,你先出去等着,为父怎么说也要先把这里的事处置一下!儿啊,既然他来者不善,那为父为何要急着见他呢?磨磨他的心气不好吗?我只是个做生意的老头子,他来见我,我能不知道他是为谁吗?可我也不能明着说,我帮不上忙啊。”
蒋山同点头道:“父亲您知道就好,最近还是不要惹事,咱的生意越做越大,已经有不少人盯着,如是再因为咱的事,牵扯到……蔡国公,那就不好了。蔡国公如今在朝中也需要声望,我们可不能给他添麻烦。”
“知道了,出门等着吧。”
蒋德钟不耐烦道。
……
……
过了不长时间,蒋德钟就从仓库出来,随后乘坐马车回到自家。
等他见到张懋,脸上也是挂着热情笑容。
“公爷您大驾光临,学生是有失远迎。”蒋德钟急忙上前行礼。
张懋笑道:“老蒋你可是太见外了,老夫都没把自己当外人,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