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牛逼,谁让自家的自己怎么看都不顺眼呢?
张周道:“论实力,令郎不在平虏侯之下,让他也来延绥,怕是位置上有些重叠。”
林瀚也笑道:“没错,西北地界是很大的,可造之才不少,但对鞑靼人有威慑力的也就那几个,若是都调给你,那旁人怎么办?”
这话就明显带着奚落。
“是,是。”朱辅还不敢发作。
张周话锋一转道:“不过,若是三边要发起对草原的一战,当然这一战会是由总制三边军务的唐寅发起,他真要这么做的话,那一切都由他来协调,或许宁夏等处的兵马也会调遣,与你们协同作战,到时以你为正帅,而平虏侯为副帅,也不是不可能。”
朱辅一听,登时感激涕零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
……
朱辅得到张周的暗示之后,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若真有马仪给他当副手,在他看来,这次西北打仗获得军功,就十拿九稳了。
因为不用他上阵,全靠马仪就行了,而自己作为上级,可以跟着署名,甚至把首功都拿到自己身上……正所谓是下属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但如何让一个成名已久的将领成为自己的下属,那就全看关系。
朱辅回到家,赶紧去见老太太朱胡氏。
被告知朱胡氏还在祭祖宗,他也跟着一起过去祭,而朱胡氏显得很慎重,毕竟这次是朱家父子俩一起出征,除了个没用的朱麟要在家里守家业,防止父亲和弟弟都嗝屁后没人继承爵位……剩下的问题,就是朱辅和朱凤父子俩去解决了。
“祖宗保佑,吾儿能旗开得胜,护佑朱家前程似锦。”
朱胡氏说着,亲自上香。
这头朱辅也过去上香。
随后朱辅才扶着老太太到了后堂,把张周说可能会让马仪给自己当属于的事说了。
朱胡氏道:“他还承诺什么了?先前他来府上,让你好好招待,为何他停留还不到一个时辰就走了?你真的招待好了?”
朱辅道:“其实进来……才不过半个时辰。”
“胡闹。”朱胡氏道,“别是他给你挖个坑,让你往里面跳。”
“不……不会吧?”朱辅显得没底气。
朱胡氏冷声道:“我本来的期望,是让你到蓟州或是辽东,蓟州出兵,最多打朵颜三卫,而辽东目前打的是女真人,获得军功也更容易一些。连昌国公家那两个小的,现在都跑到辽东去混军功,说明那边并不难。”
朱辅道:“可是三边才是最需要名将坐镇的地方啊。”
“你是名将吗?”朱胡氏反驳道。
朱辅悻悻然不敢吱声。
朱胡氏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话太严厉了,且儿子马上要出征,这么打击他的信心也不好。
朱胡氏叹道:“先前知节房里那丫头,过来把会面蔡国公的事说了,其实人家秉宽也是真心实意要帮咱的,连陈氏一门他都没有袖手旁观,毕竟当初平江伯……也算是对他毕恭毕敬吧。”
“呵呵。”
朱辅自己没多大本事,但听老娘提及陈锐,他便有些不屑了。
都说是文人相轻,这武人的圈子,也差不多。
朱胡氏道:“但秉宽走之前也说了,你给派过去敬酒的两个丫头,倒也不错。这样,你把人给送过去。”
“啊?娘,您这是……”朱辅一听,大吃一惊。
朱胡氏冷声道:“怎么,不乐意了?”
朱辅道:“娘您息怒先,这蔡国公从来不收他人所馈赠之物,就算是让知节去送,也都白搭,咱这么贸然去送礼,人家会收吗?还是别了。”
“我看你就是心疼。”朱胡氏道,“你房里那位前些日子还跟我诉苦,说你已经有几年未曾对她有过好脸色,为夫妻,却从来都是貌合神离的,天天还想着外面的花花天地,就这样,是做大事的料子?陛下让你出征历练,也算是给你机会。”
朱辅黑着脸道:“以前不也一样?”
朱胡氏冷哼道:“那是你爹还在,从你继承爵位这六年下来,你做了哪一件可以光宗耀祖的事情?现在朝中正是变局之时,咱要踩得对风向才行。”
朱辅道:“万一等回头风向变了,咱再想扭头,可就没希望了。”
“你说错了。”朱胡氏道,“这风向再变,只要顺着皇家之意,总是没错的,皇帝的风向往哪吹,咱就跟着往哪飘。这叫跟着风向走。”
“到时不会要扭头吧?”朱辅显然很不情愿。
主要是老娘让他把那两个女人给送出去。
朱胡氏怒道:“哪那么多推三阻四的事情?扭头就扭头,还能闪着你的腰?咱勋臣家的,从来不都是如此吗?莫说是如今当权的臣子,就算是……也罢,你照吩咐做便可。”
本来朱胡氏想说,就算是皇帝换了,咱当墙头草那也是有一套的,比如说当初英宗到景帝再到英宗,就算是原地转圈,咱家的人也是能做到扭曲自如的。
朱辅道:“娘,要不您看这样,人该送还是送,但不是送去蔡国公府上,毕竟送去了,他也不会收纳。就如当初平江伯一样,把人找个宅子在外面养着,若是为儿在西北打了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