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了王琼被撤换,重点在于太过于保守,而你看看我们要选的两个人,一个史琳一个马中锡,哪个不保守?比王琼与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现在的重点,不在于我们推荐谁,而是要看皇帝中意于谁,我们先挑这个人的毛病,然后再把我们的人推出来。
你皇帝不是定调说要进取吗?
这种事,就是嘴上说说而已,王守仁很进取?还是陆完很进取?
就算他们头铁,听令之后第二天就能出兵,已经显得很进取了,但这种模棱两可需要定义的事情,只要我们站在反面立场就行。
我们就说他们也不够进取!
能拿我们怎么着?
半晌,在场都没人出来吱声,本来也都在等李东阳出来给奠定基调,李东阳不出来,很多人也在猜,这场面是有什么不对吗?
陈宽走出来,高声问道:“诸位臣僚,陛下是问,有谁适合接替王军门去总制三边军务,要做到能击退鞑靼人,还能稳定军心,还能震慑宵小,令鞑靼人不敢来犯呢?”
此条件一出,在场的人瞬间明白为什么李东阳不出来说话了。
这条件这么苛刻,先提谁,那就是把谁往火坑里推。
这么有用的人,天下之间舍那张秉宽还有谁?退一步说,就算是张秉宽去了,鞑靼人真就不敢来了?谁给大明的勇气,敢在朝堂上说出这种话?
朱祐樘看还是没人说话,微微皱眉道:“诸位卿家,就真没有更好人选了吗?”
在场的人仍旧不做声。
先说先错,不说那就一定是没错。
“先说说看,朕也想听听诸位的意见。朕这里也有点意见,想与你们参详一番。”朱祐樘突然来这么一句。
在场的人突然神经紧绷起来。
原来皇帝不是没主意,而是已有人选,只是先前似乎完全没泄露。
就连陈宽也没想到,皇帝居然是打了一个马虎眼,明明是有人选,先前就是在他面前不提,这说明……皇帝对他的信任也不够。
李东阳这才走出来道:“陛下,以如今西北的局势,非要有实战经验的统帅方可御敌,且还要在朝有治朝的经验,以臣所见,若以兵部尚书提领西北军务,或是最佳之选。”
我谁都不举荐,直接举荐张秉宽,看陛下你怎么接。
在场的人也都很好奇。
内阁这是跟张周之间达成妥协了?或者说他们暗地里有什么密谋,以至于内阁都要替张周说话,甚至还行举荐之事?
朱祐樘道:“秉宽能力虽强,但以他去了三边,那辽东和宣大等处的军务该怎办?每次有事,还要将消息传到三边,再让他发回意见吗?兵部尚书于此时坐镇于京师,哪都别去了。”
李东阳道:“可是陛下,先前兵部尚书盘桓于滨海之城,迟迟未归,朝中军务大事也未有何滞缓,为何不让他往三边呢?兵部尚书既能提前洞悉鞑靼从花马池犯境,且还布置重兵,若以他提领三边军务,定可事事料敌于先,掌握先手,必定能无往不利。”
朱祐樘瞬间感觉到李东阳浓浓的恶意。
这是在顺着他的意思说话吗?
简直就是在给他找麻烦,都告诉你秉宽不合适,你还非要举荐他,诚心跟朕找过不去是吧?
“秉宽不适合,下一个人选。”朱祐樘冷着脸道。
李东阳再道:“除此之外,臣认为应当从有西北治军经验的文臣,且德高望重者前往,以此来稳定军心。”
朱祐樘道:“有经验最为重要,其次就是要有进取之心。要给鞑靼人足够的震慑,让鞑靼人知道,他是不惧一战的。”
在场的大臣越听,这个人越像是王守仁,皇帝就差报王守仁的名字了。
但突然画风一变,皇帝直接开口问道,“诸位卿家,你们认为如今的蓟辽总制唐寅,是否适合此差事呢?”
一言出,在场的人瞬间哑火。
连李东阳都好像是被晃了一下,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出来反对,或者是继续抗争的打算,谁知皇帝这也是不按套路出牌。
很多人也在竖着耳朵听。
谁?
唐寅?
唐寅是哪根葱?
他凭什么当三边总制?
他是张秉宽的同门师弟?就他?
就算他是张秉宽的师傅,也要靠边站,再说了,这西北统帅的安排,还能按照谁谁谁的同门来布置?
这是要把大明的边关军务当儿戏吗?
刘健似乎感觉到了皇帝的恶意,他走出来道:“陛下,唐寅并不合适。”
“哦。”朱祐樘道,“刘阁老,你是否以为,朕与你言笑,其实朕另有人选,只是推荐个不太适合的,先探探你们的口风?”
刘健并不这么认为,但在场其实很多人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怎么看,唐寅都不是良选,皇帝也可能只是先说着玩,或者是让此人先当个目标靶子,再让后续的人选出来跟他在某些方面做比较。
“你不回答,也是对的,朕怎能儿戏呢?这唐寅,虽没有在朝当侍郎或是尚书的经验,但他先前以工部右侍郎提督易州山厂,也算是有了间接的经验,提督易州山厂,怎么说也是实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