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后,本来还挺激动的。
当顺着张周的手指,看到远处那辆熟悉的马车之后,他瞬间又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显然对他这样一个刚这功成名就的男人来说,还是有点不太想面对自己的妻子……明明很想念,但真要见面时,又会感觉到皇室给他无形的压力。
“知节,与我说说这场战事。我们一起进城。”张周笑着对朱凤道。
言外之意,你崔元顾你自己的私事就行,不用在意我怎么想。
反正我跟谁说都一样,你可别冷落了娇妻。
……
……
进城当天,城内就有欢迎的酒宴,本来这些都是超出规格的,但因为现在永平府已经被皇帝赐给了张周作为封地,虽然三屯营严格来说并不属于永平府,或者说这里的行政是超脱的,但因为城内官绅的产业基本都在本地,由不得他们不巴结张周。
酒宴快开席时,崔元才姗姗来迟。
但见他红光满面。
张周也估摸着,以永康公主这种强势的性格,肯定会先给丈夫甜枣吃吃,如此会让崔元很受用,感受到靠自己努力取得的成就,获得妻子的尊重,这能满足他部分虚荣心。
但又以张周对永康的了解,这枣只是表面甜。
酒宴由朱凤主持。
这时候展现出朱凤强大的交际能力,他本身就喜欢与三山五岳的人交往,张周在旁更是给了他格外的勇气,让他觉得自己可以毫无顾忌,再想到张周是来拯救自己于水火的,以后可以回京过好日子……
他自然是要一醉方休的。
结果……朱凤还真就喝醉了,早早就被人搀扶着往里面去。
反倒是崔元那边在饮酒上很有节制。
酒宴结束时,也不过才刚上更,崔元陪同张周进到巡抚衙门内,这里并不是崔元的居所,他也只是作为东道主把新主人送到这衙所内是,虽然张周在城里停留不了几日,可只要张周只要在一天,这里一天就是张周做主。
“崔驸马,很抱歉打扰了你们夫妻团聚,我有点事,要跟你商谈。”张周道。
崔元急忙道:“有事跟安边侯说也一样,或者派人把他叫过来。”
张周笑道:“下午也只是给你机会与长公主相处,并不是说我有事只跟他谈,我甚至没跟他说。这次我到此来,也是为安排出兵辽东的事项,你可能要带兵,与唐寅东西夹击,出兵于辽东。”
崔元低下头,这消息他早前已获悉,只是对于细节还不了解。
“张部堂,敢问一句,除了在下之外,就没旁人合适了吗?其实经过这些日子的领兵,我已很倦怠,很想……”崔元有点想撂挑子。
难得遇到管事的人,就算他觉得羞愧,也不由提出来。
张周笑道:“你与知节的性子,倒是很像。早些时候,他也在跟我提这个。”
崔元道:“在下不是不想为朝廷效命,只是能力有限,先前也全靠将士们奋勇,以及上天的眷顾,还有您的运筹帷幄,才取得一点战绩。如此下去,只怕运气会流失,会对辽东的局势不利。”
张周点点头道:“可你觉得,如今军中能震慑女真人的,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呢?”
“这……”
崔元想了想,本来他能举荐的人不少。
但以眼下蓟辽地方的形势,这么多将领中,他跟朱凤算是首屈一指的,至于旁人基本都是文臣,包括杨一清、唐寅这些,只能算是帅,而不是将。
张周道:“唐寅升任总制,统调蓟镇、辽镇的兵马,你作为总兵协同他出兵,我作为兵部尚书协调出兵。做好准备,年底之前就要将兵马运上船出海,这之前还要对将士做一些运兵前的训练,给你所留的时间不多。”
因为运兵出海到辽东,有晕船的问题,也要让将士做一些适应,所以需要做一些提前的准备。
崔元问道:“那本地的军务交给何人?”
张周笑道:“你不用担心,自会有人接手的,长公主或只会到此,过几日便要回京,你……呵呵。”
这是在提醒崔元,好好珍惜跟家里婆娘相处的机会,时间没多少了,你又要踏上下一次的征程。
尽管崔元有些不情愿,但他也知道这命令不是来自于张周,而是出自于皇帝,他也不能提出反对,再加上以他身为外戚的身份,本身面对强权时就是习惯性低头,他也没法去抗争。
……
……
崔元不抗争,不代表他家里那位不会。
张周到了巡抚衙门,才刚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上午起来,就被告知永康早早到府上来等着,说是有大事与他商谈。
不用说就知道,永康又是为了留住丈夫。
张周出来,只见到永康没见到旁人,心里也不由在想,你崔元就算是发达了还是个妻管严,这会不应该由你拿出点气势来,把你妻子给震住?
“张先生,您言而无信啊。”永康上来就气呼呼道。
但她又不能发作。
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丈夫考虑,现在崔元可是在军中效命,张周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让崔元没好日子过。
张周道:“来的时候不都跟你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