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周道:“陛下,您的确是不该再饮酒了,浅尝即止吧。”
“行,朕听你的。”朱祐樘果然很识趣就放下酒杯,“对了秉宽,下次出海是什么时候?据说是要从渤海这边派船出海是吧?如果朕有闲暇,还想出巡一次,也到渤海边去看看,朕一直有心想去瞅瞅海是何等模样,只在他人的形容之中,朕想去问远航的将士饯行。”
张周道:“若陛下有心出巡,可以拿到朝上去跟臣僚商议。”
朱祐樘摆摆手道:“跟他们提,他们一定不同意,朕不过是出京师没几步,犯不着大动干戈,其实微服出去走走也是无妨的。
朕最近在宫里……也是有些烦闷的。”
张周心说早就看出来了。
不然你个当皇帝的,为何最近总往宫外跑呢?
当皇帝开始有了放飞理想的心思,就不会正经当个皇帝了……你儿子将来要做的事,不过是继承了你的“遗志”而已,其实你们父子俩在本性上是何其相似的,只是你前半生的经历和遭遇,让你没机会去放飞自我罢了。
朱凤问道:“不是出海过一次了吗,再出海,还有意义吗?”
陆完赶紧给朱凤打个眼色,意思是你说话怎么不顾场合呢?
朱祐樘笑道:“知节,你或是有所不知,那海外一片地方,真是遍地宝物,或是再出海一次,光是白银就能拿回来数百万两……这次会派更多的船出去,派更多的将士出去,朕也想过,要是都督府中有人愿意领兵去……朕首推还是让你去。”
朱凤一听登时发愁,赶紧求助望向张周。
张周道:“陛下,目前海外之地,不过是一群番邦人,并不具备跟我大明军队正面为敌的实力,派谁去都一样。而安边侯他……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也是,也是。”朱祐樘笑道,“知节留在京中,随时听候调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