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懋冷笑道:“那家伙只是看上去和气,但也是铁公鸡一毛不拔,他能把你的礼送到张秉宽手里?你还不如直接送去喂狗呢。”
柳景一愣。
心说我还给你送了,那意思是,给你的就当喂狗了呗?
“现在这样子,看来是无法挽回了,尽力保全朱家人吧。唉!”柳景是一顿唉声叹气道,“却说这次也没法施以援手,想那族中男子都要往西北从军效命,女子也要发配出去,这事压根也没走刑部,想去问问都不行。”
张懋冷笑道:“老朱家当初可牛逼轰轰得要命,让老夫以为取代我张家的,就是他朱家了。结果呢?现在要沦落到老夫出来为他求情和保全的地步了?以前老夫曾去吊唁时,也没人什么好脸色!”
英国公府跟保国公府,关系还是很“密切”的。
就在于张懋的妹妹,为保国公朱永的继室,等于说朱晖的父亲,是他张懋的妹夫。
张氏被追封为“宣平王夫人”,在弘治九年过世时,张懋去吊唁时,却碰了一鼻子灰,主要是因为朱晖并不是张氏所生的,而是朱晖的第一任妻子孙氏所生,朱晖对这个后妈一向有些刻薄,尤其是在他自己承袭保国公之后。
“都是孩子,不懂事……”柳景算是在替朱晖说情,“也是自家人,何必……如此挑剔呢?难道您想看到……这朱家身败名裂吗?”
“他都已经身败名裂了,那是老夫所能决定的?”
张懋怒气冲冲道,“现在也好,老夫也省着再看到他们。就这样罢!”
说完,张懋不理会柳景的哀求,这次连交谈的机会都不给了,直接钻进马车里。
“唉!”
柳景看着张懋的马车远去,只能继续叹气。
等张懋钻进马车之后,却好像是恨得牙根痒痒一般,等出去很远,对赶车的人道:“回头派人去问问,就问保国公家以前那个夫人给发到哪去了,上次老夫去,她可没给什么好脸色!这次……轮到老夫让她知道不敬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