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朱祐樘提到这点,还带着几分自豪。
“是。”萧敬赶紧应声。
张周叹道:“说起来,我还真没多少人能举荐。一无门人,二无同窗好友……”
朱祐樘也在憧憬着,“如果草原能彻底平定,固然是最好,哪怕两年之后,草原群狼已经偃旗息鼓,大明兵锋所向披靡,也就足够了。是否将草原一举荡平,似也并不重要了。朕以前也不敢想,在朕的有生之年,能看到如此的盛景。若真能达成,朕再了无遗憾了!”
其实刘健也想看看,你张秉宽是不是每件事都能自己筹措钱粮去解决,怎么这件事就让人那么不相信呢?
萧敬一怔。
“兄长为何最近闷闷不乐?”
萧敬笑着问道:“榜单您都看过了?可有中意的?”
“是。”萧敬又急忙回应。
“萧公公,有些事,不该在张榜之前说,你觉得对否?”张周问道。
“那不知……”
刘健和李东阳等几名阁臣,也不由侧目望向马文升。
萧敬道:“一切都按照边镇的规矩,由都御史委派,以后永平府跟蓟镇之间,也就无法分割。陛下还有言,人只要是您选的,只要有个功名在身,便可。哪怕只是个选仕出山的生员,或是贡生,也未尝不可。”
……
“不必了。”
反正永平府充其量也只是个府而已,所有的官缺都可以用举人甚至是贡生来充当,大不了就用生员来出缺官职。
“圣意已经带到了,蔡国公您自行斟酌,估计陛下会在月底前就要名单,这还有个六七天时间,您可要抓紧了。”
如此一来,当皇帝的腰板都比以前更硬了,说话也更加有底气。
……
这马文升,平时也算是妥协派的代表人物了,今天怎么也这么硬气,直接去质疑皇帝的决定?
萧敬有些汗颜,言外之意,张周是不想告诉他,谁中了谁没中。
“永平府的事,朕已经在让东厂和锦衣卫的人在查了,大理寺也涉及其中,最近几天就会出结果,不会给地方造成什么恶果,你们放心吧。”朱祐樘随便应付了几句。
“萧公公提醒得是,明日大概就要放榜了。”张周道。
李玗这天过来跟嫂子见面,也是因为李兆先的妻子正在待产状态,李玗作为家里的女性,是来给李兆先的妻子解闷的。
朱祐樘道:“谢卿家,你认为谁合适,直接说明便可,不必这般隐晦。”
朱祐樘道:“永平府这里,以前是刺头,给秉宽,给朕,带来不少麻烦。但经此一事之后,这里就是顺天府之旁,朕可以安心经营之所,就好像自家的菜园子,自家后院的事情难道什么都要跟别人说吗?”
谢迁则好似很识趣,没有再揪着这话题说下去。
不过萧敬也不遗憾,因为这事本来跟他也没多大关系,提前一天知道,对他来说影响也不大。
李兆先对于自己没能发挥好,总结为……题目出得太难了。
跟进士更是没法比。
他就没说,其实案子已经定下来,是地方上自愿把银子交出来,给朝廷,或者说是给张周,当保护费的。
朝议结束。
造船你自己造了也就算了,现在修个港口,你也要自行去修?那你挺能耐啊。
李璋再怎么说也是他的手下,且萧敬是前任的提督东厂太监,在东厂也有人。
……
萧敬闻言开怀一笑道:“蔡国公您谦虚了,如今京师上下,谁不想拜您为师呢?此番顺天府乡试,眼看就要放榜了。您就不能从中选几个出来?当然,那些年轻气盛的,不会接受吏部的选派,但那些年老的呢?他们难道不会琢磨一下,是继续考进士,求个不切实际的梦更妥当呢,还是直接给您做事,混个光明前程更好?”
刘健这是想削弱张周对户部的控制,毕竟现在户部左右侍郎,一个是王琼,一个是陆完,都算是张周提拔起来的人,只有个尚书佀钟还是他们旧派系的人,但尚书本来就不管事。
张周也不由在感慨,三年一个轮回,自己好像又成长了一圈。
李东阳府上。
只要张周认为合适,永平府的官缺随便安排。
而控制户部钱粮调遣,一向被旧派系认为是扼制皇权的最佳手段。
皇帝又算是做出一个宣告,不跟大臣商议,直接决定一件事。
……
修造靠近京畿的海港,且并非以前那种小的渡头,而是大的港口,能停靠大型的海船,并通过陆路运输,补充运河运力的不足。
看来为了帮我发展党羽,你是煞费苦心啊。
“吏部?哼哼!他们能选什么人?让秉宽给草拟一下。”朱祐樘道,“你亲自去,最近秉宽也会忙于港口的设计和修造,你有时间也多协助一番。”
户部的差事,现在基本也被二、三把手给窃夺了。
永平府的案子,在萧敬这里都已经不算秘密了。
众大臣又在一次失望中结束,而皇帝则带着志得意满往乾清宫方向去。
让内臣跟外臣之间接近,本身就是犯忌讳的事情,居然还让我去协同他……